蘇鹿也跟著走過去,反手指著自己確認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來負責城市宣傳片裏盛光的拍攝部分?”
“舉手之勞來換你朋友的複職,這筆交易對你來說應該很劃算。”
“說得也是。”
蘇鹿在心裏快速權衡了一下,讓她負責盛光部分的拍攝,不過就是多了一項工作而已,更何況台長那邊,隻要能夠挽回這項合作,估計是什麼條件都能答應的。
蘇鹿並不擔心這些。
但她又很快想到另一個問題,猶豫了起來,“不過,我們台裏多得是比我優秀的負責人,你確定要找我?”
“陸太太這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陸時銘聞言,隻是淺淡一笑,而後目光篤信地看向她,“重要的不是有多優秀,而是你是我陸時銘的太太,光是這一點,就足夠了。”
蘇鹿聽著他輕描淡寫卻又不容人置喙的話,怎麼都有一種……自己是靠著關係走了後門的感覺?
不過一想到沈音複職的事情還得靠他,便也沒了那麼多怨言,點頭應承下來。
這筆交易就算這麼成了。
蘇鹿在陸時銘的指導下又練了一會兒射擊,回到別墅的時候,卻沒想到剛才在射擊場遇到的那個男人還在這裏。
倒不是蘇鹿認得出他的臉,而是那一身純白色的運動服實在太過晃眼,讓人一時間想要忘記都難。
此刻他就那麼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手上隨意翻動著一本醫學雜誌,聽見門口處的動靜,也沒有立即分神,而是耐著性子看完了那一頁上的所有內容,才緩緩抬起頭,“你們再不來,我可能就要活活餓死在這裏了。”
陸時銘的目光在觸及到翹著二郎腿的男人時,不由蹙了下眉,而後下意識地側頭看了一眼蘇鹿,見她臉上沒有太過抵觸的表情,神色才稍有緩和。
“不是正好鍛煉一下你的意誌力?免得你承受不了醫院裏那些鶯鶯燕燕的誘惑。”
似乎有被陸時銘的毒舌噎到,男人輕咳了兩聲緩解尷尬,這才重新抬起了頭,“在你太太麵前這麼抹黑我,就不怕她當我們是物以類聚?”
一提到蘇鹿,那人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起身朝她走近兩步,而後禮貌地伸出了手,“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莊若鈞,時銘的朋友。”
“你好,蘇鹿。”
蘇鹿也微笑著回握了他一下。
許是搞定了沈音複職的事情,讓她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再見到莊若鈞,也沒有了剛才在射擊場時的那種尷尬。
不過她的回答,卻是讓男人微微蹙起了眉,“你說你叫……蘇鹿?”
“對,蘇軾的蘇,麋鹿的鹿。”
怕莊若鈞沒聽清,蘇鹿還逐字地跟他解釋了一遍,隻是見男人的麵色依舊古怪,她才有些不解地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沒什麼……”莊若鈞的視線瞥過一臉沉冷卻又諱莫如深的陸時銘,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回過神來,衝她淡淡一笑,“就是覺得這個名字,還蠻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