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隨著這張照片點開心狠狠地痛著,照片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鍾雅和閻逸清。
閻逸清半裸著上身,鍾雅的上半身亦無一物,緊緊地和閻逸清貼合在一起,從側邊看大片的春光裸露在外,閻逸清將鍾雅壓在身下,他們的吻火熱而又奔放,好一副香豔的畫麵。
最重要的是這張圖片是閻逸清發來的,是鍾雅拿他手機發的,還是閻逸清發來的,已經不重要了,我的心一點一點沉入穀底。
如果和閻逸清隻是合作交易夥伴關係,他有多少女人我都不會在意,可偏偏我動了不該動的感情,就是這該死的感情讓我心裏像是著了火一般,燒的我五髒六腑都疼。
我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理智慢慢讓我冷靜下來,其實這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從此以後我和閻逸清再無瓜葛。
冷家的女人要學會無情,要學會像冰一樣寒冷沒有溫度,才能夠在爾虞我詐的商業圈中留有一席之地。
手機鈴聲讓我從紛雜的回憶中驚醒,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又想起了和閻逸清在一起的每一個瞬間,我冷笑著搖搖頭,如果記憶能夠刪除就好了,就不會再有那些讓人痛心的事情發生。
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是冷月嗎?”電話那頭響起一聲略顯蒼老而又威嚴的話語。
我一時聽不出是誰,“對我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能夠說出我名字的老者,又會是誰?
“我是連伯父,你晚上有時間嗎?能不能和我吃頓飯?”
原來是連城律的父親連世傑,他的話語帶著詢問,我知道他找我應該是為了連城律的事情。
我答應了連世傑的邀請,也許這一次見麵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在晚飯十分來到了連世傑預定的酒店,小應把我推過來以後就轉身離開了,連世傑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愧疚。
“冷月,你的腿還好嗎?”他關切地問著,抬起頭來慢慢看著我的眼睛。
我隻是淡淡一笑,“已經好很多了,過一段時間應該可以活動自如了。”
連世傑長長歎了一口氣,給我到了一杯茶水,我忙從他手中接過來。
我這才細細地打量起了連世傑,一張略顯蒼白的臉上異常消瘦,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一雙手掌也變得猶如幹枯的樹枝,瘦小的身體仿佛架不起寬大的衣服,衣服兩邊都是空蕩蕩的。
隻是那雙眼睛依舊炯炯有神,卻多了世事的無奈和滄桑,像是一卷飽經風雨的書卷。
“其實,我不應該找你的,我知道連城律那小子王八蛋,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他媽媽臨走的時候我答應過他媽媽,一定要好好照顧連城律,我知道我命不久矣,隻想死後能夠見到他的媽媽不被怨恨。”連世傑的話語顯得頗為無奈,握著杯子的力度也加重了幾分。
看來連世傑確實是因為疾病離開的,照這樣推算,恐怕也就是一兩周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