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閻逸清和我說婚禮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的時候,我一句都沒有聽在心裏,我打開窗戶,仍由冷風吹打著我的臉。
“閻逸清,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依舊是在利用你,你會不會恨我?”忽然間我的腦袋像是不受控製一般,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閻逸清狹長的眼眸頓時沒有了剛才欣喜的神色,他一腳踩下刹車,車子由於慣性突然向前,我的額頭險些撞在擋風玻璃上,而身後是不斷地按壓喇叭的聲音,還有難聽的謾罵聲。
要知道現在閻逸清停下來的地方,正是一個十字路口,而他卻將車直接停在了十字路口的中間,阻擋了四麵車輛的同行。
他目光如冰,一點點的逼迫著我,盡管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心髒依舊慌亂地跳動著。
“我說過,不論最後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放棄的!”他的話冰冷到極致,像是此時他的麵容一般。
我釋然一笑,既然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多年以後當我再次回憶這件事情的時候,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會抗拒這段婚姻,為什麼我當時會問出這樣的話,是因為我在乎閻逸清,我不想讓他受到傷害,而他確是傷害我最深的一個人,這些當然都是後話了。
車子終於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耳邊也少了那些車輛不斷按壓喇叭的聲音,世界都清淨了許多。
走到離醫院不遠的地方,我讓閻逸清將車子靠邊停下,我想去看看宋離。
閻逸清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眼中的冷漠分明已經彰顯了他此時的不悅,我當做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向前走著。
等我快走到醫院的時候,他竟然早早出現在醫院的大廳中,他的左腿疊在右腿上,正眯著眼眸看著我。
“你不是要去公司?”我疑惑地問道。
閻逸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公司的事情有人可以處理,你的事情隻有我能夠處理。”
我能夠有什麼事情,我白了他一眼,繼續像宋離的病房走去。
忽然手臂一緊,我一下子落進了閻逸清的懷中,我連他呼吸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來來往往的人不斷地向我們投來怪異的目光,我想要將手臂抽回來,閻逸清反而越攥越緊。
“閻逸清你瘋了?”我氣急敗壞地說著。
我們之間的舉動太曖昧了,他的唇眼看就要貼在我的唇上,要知道現在大廳中都是一些老頭老太太。
“我對我即將結婚的妻子做什麼都不過分的。”閻逸清近乎無恥地說道。
還未等我反擊,他溫熱的唇就已經覆蓋在我的唇上,蜻蜓點水一般,再次抬起頭時,他的眼中帶著壞壞的笑容。
我的臉蹭蹭的紅著,沒有了以前的無所謂,再也受不了現在曖昧的氣氛,快速地掙脫開閻逸清的手臂,轉身就要離開。
而我剛剛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大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的宋離,他的眼神帶著十足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