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七並不是怕蛇,隻是麵對一條無時無刻不忘記耍流氓秀下線的蛇,正常點的人都得躲起來,更何況她還是被流氓的那個人!
沒喝過“三草”的人,大都會被它那股子香甜氣味給欺騙迷惑,像穆七這般真正喝過的卻是清楚,“三草”的後勁絕對比穆七在軍營裏喝過的烈酒還要大,既有讓人著迷的酒香,又有她要的爽快後勁,自然讓穆七惦記不已,盡管這酒總會讓她想起某些不怎麼愉快的回憶。
隻是那之後她又腆著臉問過沈歡一次,卻被告知這酒屬於他族中特有,用來釀製的幾種材料也是裏麵才能得到一些,因此給她那一壺已經是他身上僅有的了,若想要也要等一些時間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穆七心裏驚訝之餘又有些感動,那時她與沈歡不過因著一點小因緣成了朋友,卻不曾想他用如此珍貴的東西贈她。
後來沈歡要走,便給了她那支青玉簪子,讓她日後來這石城的攬月閣裏找他,若有了“三草”,再贈她。
沈歡留在這攬月閣,一則是因著族中長老交待了他一些事,需得他才能做成,另一則就是他與這攬月閣的主子有些交情,於是留在這裏替閣中一些小倌做調理身子的藥,算是調理大夫。
聽穆七問起那酒,沈歡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於要給穆七的這酒,他確實也一直惦記著的。
“你等著,我做了一壺,前段日子回去的時候,族老知曉你愛這酒,便又拿了一壺給我,我這就拿給你。”說罷他就轉身掀開珠簾往內室走去。
而穆七聽見他的話,知曉此次自己有兩壺“三草”,已經是雙眼放光,恨不得立馬拿到手,喝幾杯才好。
離清一直坐在旁邊靜靜看著,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桌上那些瓶瓶罐罐以及植物碎屑或者零星的藥粉時,眸中有光慢慢沉澱了,對於這個叫作沈歡的身份,他心裏已然有了明確的答案。
不多時,沈歡就拿著兩個白玉酒壺走了出來,穆七聽見動靜,早已是坐不住了,起身就迎了上去。
沈歡也知曉她有多愛這杯中物,很是爽快的就遞給了她。
“師傅,這是我喝過的最稱心的酒了。”穆七歡喜的說著,語氣中還有些掩飾不住的得意。
拿著酒坐回桌邊,似乎是想倒些給離清嚐一嚐,卻發現沒有杯子,無奈想了想,穆七睜著眸子就將一壺酒遞給離清,“師傅,沒有杯子,你就著酒壺喝吧。”
離清看著她,輕笑,然後接過那壺酒,並沒有喝,隻是掀開塞子聞了聞,沉聲說道:“是三草。”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說完看向沈歡時,目中猶帶了幾分溫和,穆七明顯並不知曉這三草的真正效用,所以才能如此當一般美酒喝了,可他卻是明白的,所以對於沈歡這分真心還是入了心的。
要想讓離清看在眼裏,最直接的方法可不就是對穆七好麼?
“師傅喝過麼?”穆七眸子微瞪,驚訝的問著,神情有些淺淺的失望,她還以為他沒喝過呢,好讓他也嚐嚐這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