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孫星永快要離開這個大門的時候,蘇昊澤卻突然將雙手環繞於胸打趣著:“既然孫先生有事情的話,那我蘇昊澤也不好阻攔了。隻是伯父,這麼晚了過來,不打算喝杯茶在走嗎,我看您似乎很是疲憊的樣子哦。”
就是因為這麼一句話,孫星永的動作一瞬間就僵硬在了原地。
原來,對方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啊,難怪會說出這麼多叫他緊張的話。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巧合呢,沒想到對是知道了自己的底細,才處處讓他緊張的。
歎息了一聲,孫星永認命的將自己的口罩帽子還有一係列的東西全部都脫了下來,有些無奈的轉過自己的身體看向了蘇昊澤的方向反問著:“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我覺得我應該掩飾的很好了。”
對於這一點,孫星永一直都想不明白。
他自認為自己偽裝的並不差勁,起碼一路上都沒有人能認出來他。
雖然說孫星永不比陳晟傑那麼出名,但是他好歹也是一個大股東,大部分人都還是能認得出他的。
麵對對方的疑惑,蘇昊澤也不打算隱瞞。
隻見他低笑了一聲後,緩慢的轉過自己的身體笑眯眯著:“就從你踏出孫家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誰。”
踏出孫家的那一刻起?
這蘇昊澤這牛吹的未免也太誇張了一些了吧?
隻是,這番話他當然沒有說出口,這裏畢竟是蘇昊澤的地方,他做事說話自然是要小心翼翼的。
看出孫星永的不安後,蘇昊澤也不繼續逗他了,反倒是主動的做出了邀請著:“走吧伯父,換個地方。我辦公室裏麵最近多收藏了一瓶老酒,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呢,過去陪我喝幾杯?”
蘇昊澤主動的給他台階下,孫星永也是聰明人,順著台階就直接走下來答應著:“能被院長看重的老酒,隻怕是珍藏了好幾年的,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那我自然是不會拒絕了。”
在蘇昊澤的帶領下,兩個人來到他的辦公室裏。
為了安全起見,蘇昊澤還本能的將房間門給上了鎖。
蘇昊澤主動的給對方倒了一杯酒後,這才舉杯著:“看不出來,伯父您也是個熱心腸啊,之前倒是我誤會了您啊。來,我給您敬一杯,就算我的賠禮道歉了。您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的?”
孫星永點頭後,這才跟著蘇昊澤的動作,一並將杯子裏的酒水一飲而盡,而後閉上眼睛細細品嚐著:“不錯,不錯,確實是不錯,味香醇厚,確實是好酒。”
等對方品嚐完畢後,蘇昊澤這才開始解釋著:“伯母的身體不太好,在加上一些特殊原因,所以我們是有人24小時負責保護著伯母的,所以伯母去找你的事情,自然也落到我耳朵裏來了。而且,你最大的露點是在於你詢問了關於獻血的事情。我的醫院怎麼可能出現這種最基本的問題呢,那隻不過是拿來試驗孫星琪的罷了。我相信伯父您也是清楚的,早在接近半年前,孫小妞,哦,我是說孫星琪掉下了滑坡,至今下落不明。後來我們找到一個和孫星琪極其相似的人,也就是今天的這件事情,她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現在暫時失去了意識,借此,我們打算做個DNA鑒定,為了避免伯母起疑心,所以我們隱瞞了她這件事情,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聽完了蘇昊澤的解釋後,孫星永這才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在哪裏栽了跟頭。
孫星永若所思的點了點頭後,這才推斷著:“原來是如此。也就是說,那所謂的獻血什麼的全部都是騙人的,而理應知道這件事的人應該隻有你們,不對,應該是為我老婆設計的一個計謀是嗎。厲害了,我比不上你們了啊……沒想到我自己卻中了招。那後來呢,結果如何,是星琪那孩子嗎?”
他的分析完全正確。
看著孫星永的表情,一旁的蘇昊澤卻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打趣著:“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了,所以為了避免差錯,我連伯父的也一起取了。現在不知道您能理解我了嗎?我相信伯父也是能理解我的,因為伯父為了救孫小妞,也是撒了一個充滿善意的謊言啊。看不出來呢伯父。不過也是,像孫小妞這種打不死的小強,身邊確實要有一些幫忙撐起一片天的父親啊。”
孫星永的耳根子稍稍發紅了一些,支支吾吾了半聲後,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語調著:“這件事情能不能幫我瞞著,我並不希望他們母女們知道這件事情。”
這下反倒是換做孫星永不能理解了。
按照道理來說,孫星琪和孫星永的關係差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倘若讓孫星琪知道,自己的父親在她遇見危險的時候,不顧自己身體的危險為她護航的話,說不定能讓孫星琪感動,順勢修複兩個人破碎的父女關係呢?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我就不解釋了。是我愧對她們母女兩個人,如果不是我的話,我們孫家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地步了。哎……不說了,謝謝院長您的交代,我希望今天這件事情就隻有我們兩個知道。時候不早了,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