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涼音悶悶的應了一句,難道隻有她一個人在打針嗎?
“我跟你說哦,我們的訓練啊,都超級變態,通過不了的人就三天沒飯吃,三天之後再通過不了的人就會被帶進黑屋子。哎呀,涼鶴,你拉我幹什麼。”涼生轉頭疑惑的看了眼涼鶴,沒得到答案,以為涼鶴拉著好玩,也沒在意,繼續講道:“隻要是進了這黑屋子的人啊,沒一個出來的。說不定,那裏麵有吃人的鬼呢!”
就這樣,三個人邊打邊鬧的過了幾年。這幾年裏,涼音還是在不停的被實驗中,不過乖了許多,不再反抗了。而涼生和涼鶴早已結束了訓練開始了文式教育,這些事涼音接觸不到的,所以每每涼鶴學習回來都會一點一點的教給涼音。
日子雖然過得充實而快樂,涼音的身體卻出現了不少毛病。有時會短暫性失明,有時則是短時間完全無意識的昏迷。不過注射藥劑之後又會自行恢複。
涼音十五歲那年,島上遭遇了海嘯,設備遭受了很重的損害,人員傷亡也頗為嚴重。許多高層人員都被轉移,所以管理就鬆懈了不少。
涼鶴找來了涼音和涼生,神情嚴肅。涼鶴望著涼音好一會兒才開口:“孤容,明天有一艘運輸貨物的輪船會停靠在西邊的碼頭,你可以偷溜上船離開這裏。”
涼音靜靜的回望涼鶴,眼神沒有波瀾,這幾年來,涼音最大的變化就是越來越安靜,越來越淡漠。“那你們呢?”
涼生摸了摸涼音的頭,現在的他已經比涼音高出許多了呢:“不用擔心我們,隻要你平安,我們在哪都無所謂。”這些年的成長,他們早就知道涼音遭受的非人實驗。
涼音搖頭不語,看著他們兩的眼神多了點堅定。
涼鶴突然笑了,“孤容,不用舍不得我們。你這次出去一定要想辦法回來救我們,我們等你。再者,明天我們要去上課,一旦偷溜一定會被發現,你不一樣,實驗設備被損毀,你明天應該是被單獨看押在房裏,到時候我想辦法幫你開門,你就趁機逃走。”
涼音定定的看了他們好久,才點了頭,眼裏擒滿了淚水。
第二天,涼鶴偷偷溜到了涼音的房間外,從外麵打開了上鎖的房間。
涼音看著照顧她這麼多年的大哥哥,腦子裏緊繃的一根弦突然斷了。她緊緊地抱住涼鶴,淚水不斷浸濕他的衣襟,埋在他懷裏怎麼都不肯抬頭。涼鶴很想回抱住她,給她力量,但是理智告訴他現在不是時候。
用巧勁從懷中挖出涼音,顫抖的雙手抹去她臉頰的淚水,輕輕在她的額頭烙下一吻,既而附在她耳邊:“走吧,去找個醫生,治好你的病。別再回來了,要學會堅強,照顧好自己,別讓我和莫尋擔心你。”
涼音的淚水不斷滑過臉頰,搖著頭又想抱緊涼鶴。涼鶴眼角瞥見了趕來的保衛們,猛的把涼音一推,衝她大吼:“走啊。你想讓我為你陪葬麼?”
涼音震驚的看著涼鶴,慢慢地後退著,沒跑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大喊:“你再跑一步,我馬上打斷他的腿。”
涼音回頭,看見涼鶴被挾製在保衛的身下,趕來的保衛不多,所以一時之間並沒有追過來。
涼鶴看見涼音停下腳步,就知道她遲疑了,猛的出聲:“跑啊!”話音剛落,保衛一腳就踢在了他的膝蓋上,涼鶴猝不及防的跪在了地上,嘴裏卻仍然在喊著:“跑啊!”
涼音用手捂住嘴,最終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已經滿是決絕,轉身再也不停歇的跑了。
她知道,她跑,還有希望。
涼鶴望著她的背影,釋懷地笑了。
連滾帶爬的跑上了船,一隻鞋子已經不翼而飛了。涼音跌跌撞撞地尋找著藏身的地方,身後是越逼越近的保衛們。
猛的,她被人拉進了一個小房子,同時被捂住了嘴。她開始掙紮,卻聽到耳邊因為緊張而帶點喘息的聲音:“別怕,別怕,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