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桓眯起了眼線，仿佛在告誡墨言，他在觸碰著底線。
“朕不想回。”墨言站穩了，就是不。
“人生氣起來，什麼都會做。”這句話，他今日是相信了。
“朕，沒有生氣。”墨言想否認。
“哼，你以為騙得了我？”墨言生氣與否，這根本就騙不了他。
“朕......”墨言被得無話可。
“吧，發生了什麼？”桓就是非問出來不可。
“琴兒，不許告訴墨離，所有關於這五年裏發生的事。”墨言心中的怒火還沒消掉，這事讓他實在無法認同。
“這應該由她自己去。”而不是墨言代替慕容煙琴。
便連他都沒有任何權利去代表自己的女兒話，何況是墨言呢。
“可墨離如此對待她，我......”
“我女兒心甘情願。”桓又道。他的話，依舊是無頭無尾，卻能讓人聽懂其中的意思。
“所以，作為爹爹你默許了？”他不覺得這是一個明智之舉，也不覺得這能讓慕容煙琴不那麼痛苦。
“順其自然，方為正道。”桓輕輕了八個字，言罷便也邁步離開了。
這是他女兒自己的選擇，亦是他女兒與墨離之間的事情，他不應該去管的。
他知道自己女兒很痛苦，可痛苦是雙麵的，是他女兒選擇讓自己痛苦，而成全他饒，他又能什麼呢。
除了支持，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了。
墨言眼看著桓離開的背影，低眸深思著慕容煙琴的用意。
理智回歸的他，知道慕容煙琴這麼做，一定有她的原因，那到底是什麼讓慕容煙琴讓他不要這樣做呢。
等桓回到房間裏去時，見慕容煙琴緊閉雙眸，腦袋倚在床柱子上，憩著。
本想將慕容煙琴放平在床上，可手剛一碰慕容煙琴的肩膀，慕容煙琴便睜開了眸子。
“爹爹。”
“嗯。”桓點點頭“怎麼不躺下睡？”
“因為我在等爹爹。”沒看見爹爹進來，她不安心，也就不想躺下來睡了。
“爹爹扶你躺下。”桓在，輕輕將慕容煙琴的背部往下放，讓慕容煙琴躺平了身子，又給她輕輕蓋上被子“困了，就睡吧。”
慕容煙琴的身子如此虛弱，無論何時睡覺，都不會有人責怪的。
“嗯。”她是困了，她感覺自己的眼皮都在打架了，明明才剛吃過晚飯，也剛剛黑下來罷了。
夜深了，桓見慕容煙琴睡得安穩，便讓沐辰守著，自己則到隔壁的房間裏去歇下。
沐辰站在床沿邊，一刻都不曾離開。
又是墨離開門走進來的身影。
“你來，做什麼？”沐辰的雙眸眯起，渾身警惕。
“我隻是來，看看她的，沒有惡意。”他真的隻是想這麼做而已，每夜陪在慕容煙琴身邊，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雖然他也不懂自己為何這麼做，但一日不做，他便渾身難受了。
“你知道，她不需要你陪。”沐辰似乎並不想墨離出現在慕容煙琴的房間裏了，昨日跟今日對待墨離的態度也產生了變化，估計是聽到了他與城主大人之間的對話，所以才會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