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言重新靠回椅背上,神色淡漠,“看來她並不甘心。”
賀江遠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
溫晴沒有想過電梯打開的那一刻,她會看到她的姐夫賀江遠。
其實她之前就有想過,賀江遠也會出席賀家的這次股東會議,她若不小心,很有可能會碰到賀江遠,所以她之前的計劃是到賀瑾言在芝加哥下榻的酒店找賀瑾言。
但是今天……
她剛剛下飛機的時候,得知了賀家召開會議的威斯汀酒店遭遇了槍擊事件,而襲擊的對象正是賀瑾言。
她當時心髒像是被人緊緊地按住,幾乎停止跳動,之後才得知這次襲擊事件,受傷的人隻有梁慶文。
她疑惑梁慶文當時怎麼會在賀瑾言身邊且替賀瑾言擋了子彈,這才從手機新聞上得知,賀瑾言宣布梁慶文將會是賀氏集團的股東之一。
溫晴無法置信賀瑾言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首先賀氏家族從來沒有外姓股東,像劉秦那樣負責賀氏旗下某塊產業並且為賀氏家族服務了二十幾年的人,他都不能算是賀家的股東,他頂多隻能算是賀家那塊產業的負責人,當然,因為劉秦在賀家呆的年份長,股東大會也會請他參與,不過他無權在會議上行使股東的權利,所以,溫晴無法相信賀瑾言會破除賀家的百年慣例,讓梁慶文成為賀家的股東之一。
其次,梁慶文當初跟賀瑾言聯合迫害“起鑫”,盡管她的父親為了鄒禹楓的母親連公司都可以不要,隻為隱藏身份,但“起鑫”的確是在他們的迫害下走向沒落,所以,她痛恨梁慶文。
賀瑾言對“起鑫”這樣做可以理解,畢竟賀瑾言當時以為她的父親是間接害死他母親的凶手,事實更是她父親是直接害死他母親的凶手,但她無法原諒梁慶文。
梁慶文他憑什麼來迫害溫家?
若不是顧及到梁詩語對她有恩……梁詩語曾經為了幫助她和賀瑾言在一起不遺餘力,她不會不去跟梁慶文算這筆賬。
沒有想到,明知道梁慶文是溫家的仇敵,賀瑾言卻寧願破除慣例,讓梁慶文進入賀氏集團。
所以,溫晴沒有辦法再等到晚上再來找賀瑾言。
除了內心有一堆的話想要跟賀瑾言傾吐,她更想知道賀瑾言今日如此“捧”梁慶文的原因。
……
賀江遠不敢置信地看著溫晴,“你居然一個人來了芝加哥?”
“如果你們知道我想要見他,你們不會允許我一個人來找他。”在電梯外,溫晴平靜地回答賀江遠。
“但是你現在一個人來芝加哥,你知道你姐姐會有多擔心嗎?”
“如果你不說,姐姐不會知道我來了芝加哥……”
“你不該這樣隱瞞你姐姐。”
“我知道。”溫晴歉意地道,“但如果姐姐知道我直到現在還想來見他,姐姐隻會更擔心我。”
“你……”賀江遠無可奈何地搖頭,“你這樣的決定是錯誤的。”
“不管是不是錯誤的,我都要跟他說清楚。”
這一刻賀江遠卻攫住了溫晴的手腕,按下了電梯向下的按鍵。“我送你回酒店。”
溫晴試圖掙開賀江遠的手,“我不去酒店……我既然來了芝加哥,我就一定要見到他。”
“我是你姐夫,你必須聽我的。”賀江遠第一次嚴肅地命令溫晴。
溫晴搖頭,“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麵對溫晴的奮力掙紮,賀江遠終於慍怒道,“你以為你來這裏就能改變什麼結果?”
“我不是來譴責他,也不是來祈求他跟我複合,我隻想把話說清楚……所以,不管什麼結果,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溫晴平靜地回答賀江遠。
“你根本就沒有見過真實的他!”賀江遠緊緊地攥住溫晴的手,不允許溫晴掙脫。“他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溫晴任由著賀江遠把她的手攥痛,依然掙紮,“就算他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我也要跟他說清楚。”
“小晴——”
溫晴終於費盡所有的氣力將賀江遠掙了開來。
看到溫晴手腕上的淤青,賀江遠沒有再有動作,他語重心長地道,“我也以為他必然有苦衷,直到我今天見到他……他根本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類人。”
“我知道姐夫你是在關心我,但我如果不跟他說清楚,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有活力的活著。”說完這句話,溫晴跟賀江遠深深鞠了一躬。
賀江遠搖頭,“小晴!”
溫晴沒有再回應賀江遠,徑直走向了賀瑾言的辦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