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近日賀瑾言沒有對外提及絲毫有關新婚的事,現場諸人都在心底揣度賀瑾言和溫晴的感情出了問題,賀瑾言和梁詩語有可能舊情複熾。
當然,現場無人敢把這樣的猜疑問出口。
就在現場如此沸騰的時刻,突然傳來了一道犀利的槍響——
一瞬之間,所有的人恐懼尖叫,如鳥獸般散開。
展帆在槍響時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執起槍將躲在威斯汀酒店對麵大約十幾層高的住屋內將狙擊手擊斃。
可惜,在前一秒最危急的時刻替賀瑾言擋下子彈的梁慶文,卻倒在了血泊中。
......
下午三點,賀瑾言站在芝加哥最昂貴的私人醫院的手術室外,表情沉靜。
子彈穿過梁慶文的肩膀,並沒有給梁慶文造成直接的生命危險,但因為梁慶文年邁,身體未必能夠撐得過去。
展帆在跟梁詩語打過電話後,回到了賀瑾言身邊,如實跟賀瑾言稟告,“我已經通知了梁小姐,她會乘最快的班機過來。”
賀瑾言麵無表情,冷漠地問,“賀家的人反應如何?”
“比起賀總遭遇襲擊,賀家的人更關注的卻是賀總您宣布梁慶文是賀氏家族的股東之一,您的姑姑勞倫斯夫人也對此深表疑惑,剛剛打了電話詢問屬下,不過勞倫斯夫人更關心的還是賀總您此刻的安全。”
賀瑾言對展帆說的話依然沒有反應在俊逸的臉龐上,驀地,他轉身準備離開醫院。
展帆見狀,心底一喜,連忙恭敬地問賀瑾言,“賀總,現在是去接夫人嗎?”
展帆剛剛已經看了時間,現在去機場接溫晴,時間剛剛好。
賀瑾言皺起眉,“我有這樣說過?”
展帆臉一僵,“賀總您如果不是在等夫人,那您……”
在襲擊事件發生前,賀瑾言就說過股東大會後直接飛往洛杉磯。
雖然今天股東大會沒有開成,但從梁慶文受傷到現在,賀瑾言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回洛杉磯,賀瑾言也沒有回,展帆兀自以為賀瑾言這是在等溫晴。
賀瑾言清冷出聲,“去機場。”
……
展帆沒有想到賀瑾言還是決定去洛杉磯,此刻他們正在前往賀家在芝加哥的私人機場。
賀瑾言依然沉靜地看著先前未看完的財經報紙,沒有表情的臉色讓人知道他此刻不想聽到任何會令他不耐煩的聲音。
展帆因此沒敢開口說一句話。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
一道手機的震動聲在此刻劃破了車廂內的安靜。
是賀瑾言的手機。
除了賀瑾言,沒有人的手機敢在這個時候響。
賀瑾言掃了一眼手機上的名字,視線依然看著手裏的財經報紙,卻眉心蹙起,接聽了電話。
展帆不知道此刻是何人給他的老板打來電話,但他在心底祈禱著這個人能夠讓他的老板繼續留在芝加哥。
下一秒,展帆聽到賀瑾言的命令,“回賀氏集團。”
展帆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待確定賀瑾言的命令後,他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什麼?
老天真的聽到了他的祈禱。
未敢耽誤,展帆立即調轉車頭,前往賀氏集團。
而賀瑾言在接完電話後,沒有再看財經報紙,他擰著眉,陷入了沉思。
……
車子很快回到了賀氏集團
原來是賀氏家族所有的人都對賀瑾言對外宣布梁慶文將是賀氏集團股東之一的決定表示不滿,此刻已經全都集聚在集團,並不聽從賀婉姝延遲家族會議的決定。
這致使賀婉姝不得不親自打電話給賀瑾言,要賀瑾言現在回公司。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賀瑾言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所有已經等到賀氏集團高層會議室門口的賀氏集團股東,看到賀瑾言的出現,頓時褪去了原本囂張的氣焰。
臉色鐵青的賀婉姝在看到賀瑾言後,消除慍怒,溫和地走到賀瑾言麵前,道,“姑姑知道你做什麼事都有你的考慮,你也會有分寸……但這件事對於賀家來說,的確是個令人意外的決定,他們會有的反應也很正常。”
賀瑾言掃了麵前的十多位股東一眼。
這十多位股東,沒有一位敢抬起頭來目視賀瑾言,隻有……賀江遠。
賀江遠是賀氏集團的股東之一,手中所持賀氏集團股份與賀瑾言相同,對於一年一度的集團股東大會,他自然需要出席。
賀江遠此刻正朝賀瑾言走過來,他冷冷地盯著賀瑾言,全身上下似乎都凝聚著慍怒。“我需要跟你談談。”他對賀瑾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