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沒有選擇?”
“沒有。”
“為什麼?”西雅無法理解。
終於抬起眼眸,掃了西雅一眼,賀瑾言輕淡地道,“因為這就是宿命。”
.......
洛杉磯。
飛機,劃破長空。
鄒禹楓看著這一幕,沉靜在兀自的思緒中。
祁寧從外麵走了進來,低頭跟鄒禹楓稟告,“老板,溫小姐已經離開洛杉磯。”
“查到賀瑾言這幾天的行蹤了嗎?”鄒禹楓依然看著空中那漸漸消失的飛機,淡聲問。
祁寧如實回答,“據屬下調查,賀總從洛杉磯飛往上諾曼底後就一直在忙公事,回到芝加哥也隻是呆在了賀氏集團。”
“沒有任何可疑?”鄒禹楓皺起眉。
祁寧點頭,“沒有任何可疑。”
“也罷,有沒有可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下一次的行蹤你掌握了嗎?”眸子沒有任何的溫度,鄒禹楓問。
祁寧道,“屬下可以肯定,三天之後,賀總會在威斯汀酒店以賀氏集團負責人的身份召開一年一次的股東大會。”
“很好,去做準備吧……”
“是。”
祁寧剛準備退下去,鄒禹楓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鄒禹楓的手機號碼,除了鄒成毅,隻有溫晴能打得進來,因為他的手機號碼設置了極強的防火牆,普通人就算是查也無法查到這號碼。
所以當他拿起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時,他已經猜到對方是誰。
因為除了這個人,大概沒有人可以這麼輕易就查到他的手機號碼。
“賀總。”
鄒禹楓把手機放在耳邊,清冷地喚了一聲。
手機那頭的賀瑾言語氣卻輕淺,“我說個方法,讓你可以帶著溫晴去旅行,如何?”
鄒禹楓輕輕笑了一下,“賀總,我聽錯了嗎?”
“你告訴她,我十天後會來S市,並且會在S市呆上半個月的時間……隻要你把這個信息透露給她,她會選擇跟你去旅行。”
鄒禹楓勾起唇角,“我以為,我們是敵人,不是朋友,賀總你怎麼會給我這麼好的建議,讓我帶著你的妻子去旅行?難道你真的打算成全我和你的妻子?”
“是成全你和西雅。”
鄒禹楓皺起了眉,“賀總說話是越來越高深了,我的智商,恐怕跟不上您。”
“照顧好溫晴,如果她有半點的閃失,我會讓裘斯拔掉插在鄒成毅喉嚨的那根呼吸器。”聲音驟然轉冷,好似來自陰詭的地獄,賀瑾言提醒。
鄒禹楓的臉色亦遽冷下來,下一秒,他把手機怒摔向了一旁。
裘斯是鄒禹楓派去照顧鄒成毅的醫生,賀瑾言知道“裘斯”,說明賀瑾言已經掌握了鄒成毅的行蹤。
……
鄒禹楓命令祁寧去調查這件事,祁寧很快就給了鄒禹楓結果。
“屬下也不知道賀總是如何查到裘斯的,但裘斯已經見過賀總的屬下展帆。”說到這裏,祁寧低下頭,“這都是屬下的疏忽。”
鄒禹楓沉靜地靠在沙發上,眸子詭譎幽深,“他既然已經調查到老先生的行蹤,為什麼沒有把老先生送去警局?”
“難道賀總是看在老先生是溫小姐父親的份上,不做得那麼絕?”祁寧道。
鄒禹楓搖頭,“賀瑾言不可能對老先生手下留情,唯一的理由就是,賀瑾言留著老先生有更大的利用價值,而他剛才以老先生來威脅我,說明這是他沒有把老先生扭送警局的原因。”
“那為什麼賀總要以老先生威脅鄒總,讓鄒總帶溫小姐去旅行呢?”祁寧定思一想,“難道賀總是遇上了麻煩,所以不得不跟溫小姐分開,而為了保證溫小姐的安全,賀總這才讓鄒總你照顧溫小姐?”
“事情恐怕沒有這樣簡單,何況在老先生失敗之後,賀瑾言唯一的對手隻有我……而除了我,還有誰能夠找賀瑾言的麻煩呢?”鄒禹楓陷入不解之中。
祁寧也深感疑惑,“在商界,似乎也沒有人敢與賀總做敵人,更沒有人是賀總的對手。”
鄒禹楓寒冷的凜眸,眯成了一條線。
.......
連續幾天的奔波,在十幾個月小時的飛行旅程後,溫晴的身體終於有些吃不消。
出了機場,在將母親攙扶至計程車上後,溫晴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無法遏止地嘔吐起來。
溫母看到了這一幕,忙從計程車上走了下來。
“雅雅,你沒事吧?”
溫母在丈夫的事情上受到刺激後,精神狀態就一直沒有好轉。
她把溫晴認作是了溫雅,並喚的是溫雅小時候的小名。
“媽,我沒事……”
“你怎麼這樣吐啊?”溫母輕輕拍著溫晴的脊背,“看來是飛機上的東西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