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言彎腰沒進車廂,在保鏢替他把車門關閉前,他冷淡對展帆道,“我不希望再從任何人口中聽到懷疑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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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真的是一個誤會,他不是誠心不接她電話的,否則他之後怎麼會那樣溫柔跟她說話呢?
她好開心,今天碰過麵之後,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任何誤會了……他們終於可以走到一起了。
溫雅從母親的房間裏出來,看到的就是溫晴坐在沙發上難掩喜悅的樣子,忍不住調侃,“你看看你,整個人感覺都像是蜜快要溢出來一樣。”
溫晴臉色赧然,正色地道,“你覺得需要帶媽咪去醫院看看嗎?”
溫雅搖頭,“媽媽這是心病,去醫院是看不好的……現在隻有等媽媽自己想通,她的身體才有可能康複起來。”
“但她每天都這樣呆滯地躺在床上,我真的很擔心她會想不開……”
溫雅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撫慰溫晴,“放心吧,媽媽是個堅強的人,何況她還有我們,她不會舍得丟下我們的。”
溫晴抬頭望向母親的房間,“等我和賀瑾言的誤會說清楚後,我就帶媽媽回洛杉磯……我相信賀瑾言會找到很好的心理醫生幫媽媽走出眼前的困境的。”
“我現在反而有些擔心嘉言,他去應付鄒禹楓,會不會有危險?”
溫晴回答,“我已經提醒過賀瑾言,我相信他會做好萬全的準備的,而且鄒禹楓的性格賀瑾言應該很清楚,我相信鄒禹楓不會得趁的。”
“這倒是,鄒禹楓就算再厲害,他也不能跟嘉言比……他終究是要輸給嘉言的。”
“可是雖然我這樣說,我還是有些擔心。”剛才的話溫晴隻是自我安慰,她心底的擔憂其實遠遠超過溫雅。
“嘉言讓你乖乖在這裏等他,你就乖乖在這裏等他吧……我相信他一定能解決鄒禹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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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意大利餐廳門口,賀瑾言從車上走了下來,隔著墨鏡,他詭譎的黑眸凝視眼前這看起來無任何異樣的餐廳。
一位餐廳的侍者看到賀瑾言,連忙從台階上走了下來,恭敬對賀瑾言道,“賀總,我們老板已經在裏麵等您很久了。”
賀瑾言扯了一下嘴角,隨之走向餐廳。
展帆在賀瑾言即將走進餐廳的時候,身子擋在賀瑾言的麵前,恭謹道,“賀總,讓屬下先去會一會鄒禹楓,屬下擔心……”
賀瑾言輕蔑地道,“你當真覺得鄒禹楓今天能要了我的命?”
展帆連忙把頭低下去,“屬下不敢,屬下隻是為了保險起見。”
賀瑾言臉上的淺笑慢慢掠去,吩咐展帆,“不需要擔心,你就在門口等著吧!”
展帆不敢違背,“是。”
……
整個意大利餐廳裏隻有鄒禹楓一個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正閑適地喝著一杯紅酒。
賀瑾言走進餐廳後,揮手示意餐廳裏的侍者退下,隨即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整個人帶著一絲慵懶靠在吧台上,悠閑地審視鄒禹楓。
鄒禹楓舉起杯跟賀瑾言隔空碰了一下,道,“印象中,賀總一直都以沉穩冷靜著稱,沒想到,今天看到賀總你這樣閑適輕鬆的一麵。”
賀瑾言輕輕搖晃著手裏的紅酒杯,淺笑吐出,“今天心情不錯,人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壓抑。”
“看來賀總你和小晴是和好了。”鄒禹楓從沙發上起身,為自己已經喝空的紅酒杯再倒上了一杯88年的康緹。
賀瑾言微微揚起嘴角,“鄒總你今天通過小晴約我來這裏,不知道設了一個什麼樣的陷阱準備要了我的命?”
鄒禹楓執起紅酒抿了一口後,輕輕一笑,“我的確跟小晴許久未見,不過我倒真的沒有打電話給小晴,因為約賀總你出來,這是我和小晴之前就商量好的事……我本來還擔心小晴‘說服’不了賀總您前來,現在看來,賀總對小晴的感情,倒是比我想象得還要深,我現在真的應該相信女人有時候就是把最鋒利的劍。”
賀瑾言俊逸的臉龐上是輕淺的笑,“我當真以為鄒總你有什麼高超的手段,想要來會會鄒總你,現在看來,你的頭腦也不過爾爾……真沒有想到,鄒成毅那樣用心教出的人,竟隻會耍耍嘴皮子。”
“看來賀總是在質疑我剛才說的話。”鄒禹楓同樣靠著在沙發上,喝著手邊的紅酒,漫不經心地跟賀瑾言說話。
賀瑾言意興闌珊地看著鄒禹楓雖然毀過容卻仍有幾分神似鄒歡的臉,“鼓動賀嵐,讓賀嵐控製我的手下,不知鄒總你後續還有什麼招?”
賀瑾言是何其聰明的人,展帆今日反常懷疑溫晴,這就已經讓賀瑾言覺察出一絲端倪,加上賀嵐今日把他的手機拿走,讓他錯過了溫晴的電話,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已足夠讓他聯想到鄒禹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