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言,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愛情是至高無上,純粹的,獨一無二的。”
“我把你看做是至高無上,純粹的,獨一無二的。”他回答她。
她無語。
“為了你,我可以付諸除開複仇的一切。”他對她道。
“所以複仇終究還是你生命中的第一位。”
“為什麼你執著於我沒有把你視作是生命中的第一位呢?”他看著她,表情深沉莫測,“我對其他的女人沒有任何想法,我想要的隻有你,這難道不足以說明我對你的感情嗎?所以,是否在生命中的第一位又如何?每個人出生的時候都有上帝賦予他的使命,而我的使命或許就是讓我的母親在天國裏安寧。”
她看著他,思索著。
“我無法擺脫複仇的枷鎖,不代表我無法全心全意的愛你……你根本什麼都不需要管,隻需要在我的心上空出一個位置,讓我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但你為了仇恨,可以犧牲掉一切,包括我。”她悲愴地對他道。
“我永遠都不可能犧牲你,我製定的計劃,都可以把你排除在外。”他這樣對她道。
她語塞。
終究,他是可以犧牲掉她的,隻是他十分自負,沒有一件事需要他犧牲掉她。
“跟我去加州,好嗎?”他突然對她道。
她沒有回答。
“難道就因為我的複仇信念,就要讓兩個相愛的人分開?”
“我不會跟你去加州……”
“為什麼?”
“剛才我已經解釋過原因……”
“我不接受你的解釋,我並非像你指控的那樣對待愛情那樣的輕蔑。”他道,“而且,你我已經注冊,我們是合法的夫妻,不可能就這樣散了……”
她再一次無語。
他看她一眼,眼色深沉,“不要離開我,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切太來之不易。”他慎重對她道。
她看了他很久很久,一直都沒有說話。
“不管你現在對我說什麼,我都不可能對你放手。”他最後這樣對她道。
“是你一直欺騙我,讓我以為你世界的中心是我……如果我早知道,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去注冊,我現在好後悔。”
賀瑾言的俊顏微微扭曲,好像突然被什麼擊中了一樣,臉色灰暗,因為沒有想過從她的口中會聽到她親口說出“後悔”二字。
“賀瑾言,你知不知道,你很自私!”她道。
他看著她,陰鷙的臉龐英俊卻危險。
“你要我留在你身邊,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她不喜歡他此刻慍怒的樣子。“由始至終你都是這樣自私的一個人,你以自己的世界為中心,完全不顧慮其他人的感受,就像你決意在我們的婚禮上對付我父親,你是否曾經考慮過把你的計劃告訴我?就算我無法阻止你,也至少能夠給我一個心理準備。”
酒店的房間裏突然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我不能夠給你一個心理準備,因為你必然會把我的計劃告訴你的父親……沒有一個女兒可以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受難。”過了一會兒,他從嘴裏緩慢吐出,“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我認為你事後知道這件事要比你事前知道這件事要好過一些。”
“這隻是你的想法。”她肯定地回答他,“我是你的妻子,無論什麼事你都該與我坦誠相待,而且,你並不理解夫妻的意義……從我跟你結婚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我的生命,我全部的全部……最重要的就是你,即使是我的父親,也無法跟你比擬。所以,如果我清楚跟你對峙的人是我的父親,或許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你和我父親對峙,但我會站在你這邊,極力勸說我父親放下,去承擔他應該承擔的責任,這樣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麵。”
他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把目光移到麵前的透明玻璃,“你走吧,隻要你靜心生活一段時間,你會發現,你可以不需要我。”她最後沉靜地對他說。
........
在她和洛寧誠以前經常喝咖啡的那家咖啡廳裏,洛寧誠在幫她努力走出困境。
盡管洛寧誠現在已經是沐珈瀅的丈夫,但他對她的態度還同過往一樣,隻是他對她的關心,已真正轉變成對朋友的關心。
“你真的打算帶你定居在H市?”洛寧誠關心地問。
她知道寧誠真正想要問的是什麼。
“我認為我跟賀瑾言已經沒有未來了。”她回答。
寧誠微微怔住。
“今天早上的時候他來找我談過。”她緩緩地吐出。
“他想你跟她回加州?”
“我拒絕了。”她道。
寧誠並不意外她會有這樣的決定,卻皺起了眉心,“這樣做,你真的不遺憾?”
“我會遺憾,但我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