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盛元一臉的陰鬱,沒有跟她解釋,隻有展帆說了一句,“賀總會親自跟賀總夫人您解釋清楚的。”
她終於在遲盛元和展帆為難的神色中看出一絲異樣的端倪,這讓她的心頭迅速竄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但她不願意像個傻子呆在這裏坐以待斃,拿起房間裏用來裝飾的一個金屬裝飾品,她直接橫在自己的脖頸上。
這金屬裝飾品是有兩個鐵鉤的,她現在放在脖子上,隻要她稍作用力,鐵鉤就會勾住脖子。
遲盛元和展帆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勸慰她
“不要這樣激動,小晴……”
“你千萬不要傷到自己的啊,夫人……”
她當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此刻也隻是為了唬唬遲盛元和展帆,但她隻是遲盛元和展帆終究會被她唬住的。
果然,在她將金屬裝飾品的鐵鉤再往自己的脖子上壓一寸後,遲盛元終於和展帆把她麵前的路讓了開來。
所有門外的保鏢見到她這樣,也都紛紛把路讓了開來。
她坐上遲盛元開來的車,迅速地駛離了賀氏別墅。
.......
她把車子直接開向了她和賀瑾言舉行婚禮的高爾夫球場,可惜現場已經一片狼藉,除了諸多的警察在處理事後的狀況,早已經不見賀瑾言或任何賓客的身影,她於是驅車去了自己的家。
這一刻她非常慶幸在上諾曼底她利用業餘的時間學會了開車。
車子“吱”一聲急刹車在溫家別墅的門前停駐,她還沒有下車,就發現向來都燈火通明的溫宅,今晚隻客廳亮了一盞燈。
在客廳那散發暈黃柔和光芒的水晶燈下,母親呆愣地靠在沙發上。
她衝進客廳,管家還來不及跟母親知會一聲,她已經抓住母親問,“媽媽,爸爸在哪裏?”
母親處在失神的狀態,乍聽到她的聲音,這才回過神,而當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她後,母親發達的淚腺瞬間眼淚如柱,“小晴,快去救你爸爸……”
她愣了一下,母親渙散的眼神讓她知道她此刻必須靜下來跟母親問清楚,否則此刻精神受到沉重打擊的母親是沒有辦法跟她好好說話的,她隨即輕撫母親的脊背,柔聲地問,“媽,你別著急,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卻根本沒有辦法保持冷靜,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懇求地道,“快去救你爸爸……嘉言他……他陷害你爸爸,你爸爸現在被警方以故意殺人罪帶去了警局……”
她清澈的雙眸瞪圓,無法置信耳邊所聽見的。
母親依然淚眼漣漣地求她,“小晴,你去勸說一下嘉言吧……我和你爸爸雖然是間接害死他母親的凶手,但這些年我們一直都活在愧疚和自責之中,你讓嘉言網開一麵吧……”
她的腦子很亂,已經什麼都理不清,大概就整理出來,賀瑾言因為上一代的仇恨在今天陷害爸爸被警方帶走了……
這樣的事實令她難以接受,也令她難以相信,因為賀瑾言如果真的介懷她父親當初間接害死他母親,他根本就不會選擇娶她。
讓管家好好照顧母親,她隨即給賀瑾言打電話,奈何賀瑾言的手機根本就無法接通,她隨即給姐姐打電話。
姐姐的電話倒是一打就通了,但是當她問姐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時,姐姐隻是在電話裏哭泣,什麼都不肯說。
她隻好問姐姐在哪裏,當得知姐姐現在在醫院後,她驅車又去了趟醫院。
在路上的時候她在想,老天看來是真的不打算讓她跟賀瑾言在一起,否則怎麼會在她每次都感覺到最幸福的時候,又以惡劣的事情來破壞她呢……
……
醫院的氛圍一片的沉肅,姐姐人也不知道在哪裏,她唯有找來一名護士來問,才知道姐姐正在醫院的五樓。
她趕緊來到五樓,可惜,整個五樓都已經被警方封鎖,慶幸的是,她在警方的封鎖條前找到了姐姐。
看到手術室的紅燈亮著,她心底已大概猜測到此刻躺在手術室裏的人是誰,但又害怕這是事實,唯有扶著此刻身子搖搖欲墜的姐姐問,“爸爸他……他在裏麵?”
姐姐哭泣著點頭,“醫生在對他搶救……”
她低血糖容易眩暈的腦袋一下子就受到刺激,整個人重重地靠在身後的牆麵上,“怎麼會這樣……”
姐姐用力搖著頭,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止不住的哭。
她亦紅了眼眶,攫住姐姐的雙肩又問,“那賀瑾言呢?你有看到賀瑾言嗎?他人在哪裏?”
姐姐哽咽地回答,“他現在應該在警局……”
“他在警局做什麼?”她疑惑地問。
“是他聯合警方……警方的……”
“姐……”不允許姐姐進行這樣斷斷續續的說得不清楚,她將姐姐羸弱的身子抱住,“請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求求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