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見到鄒禹楓,從床沿上起身,以客氣的語氣對鄒禹楓道,“連律師,你來的正好,小晴剛剛一直在打你電話呢!”
此刻的溫晴在用眼神質問鄒禹楓。
鄒禹楓回以溫晴的是坦然,眸底毫不掩飾所做的事。
“雅姐,我想跟小晴單獨聊聊,可以嗎?”一會,鄒禹楓對溫雅開口,目光卻依然注視著溫晴。
這兩天鄒禹楓對溫晴無微不至的關心讓溫雅感激,點點頭,她隨即退出了病房。
在病房裏隻剩下溫晴和鄒禹楓之後,溫晴冷冽開口,“你到底做了什麼?”
原本還在擔心溫晴的身體,這一刻見溫晴質問他的聲音底氣十足,鄒禹楓不由在心底鬆了口氣,坐在這高級病房裏唯一的一張沙發上,鄒禹楓閑適靠著沙發,雙腿疊起,悠然看著溫晴,“馬上就要見到瑞斯了,你難道不開心嗎?”
“你派人去了加州?”溫晴整張清致的顏都皺了起來。
鄒禹楓輕淺回答,“是的……不過,我能夠攫住瑞斯,是賀瑾言給的機會。”
溫晴疑惑。
鄒禹楓彎起嘴角,“他吩咐賀婉姝把瑞斯帶來上諾曼底……我沒有道理有這樣大好的機會,卻不劫持他的兒子。”
溫晴從床頭上震直身子,“你……你說賀瑾言讓賀婉姝把瑞斯帶來上諾曼底?”
鄒禹楓細細審視著溫晴臉上意外的神情,“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他真的要把瑞斯還給我?”
鄒禹楓皺起眉,“女人,你現在是在擔心瑞斯的安危,還是在擔心賀瑾言不在乎瑞斯啊?”
溫晴沒有作聲。
這一刻看著溫晴陷入思緒的樣子,鄒禹楓斯文的臉孔線條微微地收緊,“看來你更在乎的是賀瑾言他不在乎瑞斯,要是你真的擔心瑞斯的安危,你此刻應該瘋狂的來問我瑞斯的行蹤。”
溫晴抬起眼簾,冷淡的目光平靜瞪視鄒禹楓,“求你,不要做讓我恨你的事。”
由始至終她不喜歡鄒禹楓的原因是,鄒禹楓是個真正意義上冷血的人,他跟賀瑾言善有一絲仁慈不同,他是個為了仇恨可以犧牲一切的人。
如果下一秒鄒禹楓可以利用她來對付賀瑾言,就算她是他感興趣的女人,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犧牲掉她對付賀瑾言。
“我在你心底當真就沒有一絲好感?”鄒禹楓俊雋的臉龐瞬間冰冷,眸子半眯,狹促成一條線深睇溫晴。
“我說過請你遠離我,我不想再參與到你和賀瑾言之間的鬥爭中。”溫晴完全無懼鄒禹楓此刻竭力抑製慍怒寒冷目光。
鄒禹楓薄唇抿成一條線,一會,幽沉地道,“溫晴,且不說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僅憑賀家人的一麵之詞,就定罪我是傷害賀瑾言母親的人,何況,就算真的是我殺了賀瑾言的母親,你也不能因為深愛賀瑾言而恨我,因為這是賀瑾言母親應得的下場,要知道,我才是最開始的那名受害者,是我先失去的母親,而我的母親正是被賀瑾言的母親一刀捅死的。”
很顯然,鄒禹楓並不習慣跟溫晴提這些涉及到感情會讓人心智柔軟的事,但他還是耐心地跟溫晴解釋了。
“我沒有因為賀瑾言而對你有什麼看法,你們之間孰對孰錯,我根本就不在意。”如實吐出,感覺有些虛弱的溫晴把身子重新的、慢慢的靠在了床頭上,語氣因為剛才說要多的話而有些弱,“我隻是希望你們不要牽扯到無辜的人……我和賀瑾言之間的賬已經算清了,我們之間過去也隻是互相幫助的‘戰友’,甚至連朋友都說不上,所以,我跟你們兩個已經毫無關係,我想要在這個時候帶著我的孩子全身而退。”
“過去你不是這樣跟我說話的……”麵對溫晴始終冰冷的語氣,鄒禹楓的心窒了一下,那失落在心頭形成劇烈的蒼涼之感,“在你還沒有愛上賀瑾言之前,你從沒有對我有厭惡。”
“我說了這跟賀瑾言無關。”
“無關嗎?”鄒禹楓嘴角翹起,倏地,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沙發的邊幾上。
“砰”的一聲,邊幾幾乎捶裂。
溫晴受到了驚嚇,好半天,她才敢再直麵鄒禹楓。
鄒禹楓森冷的目光夾雜則陰森詭異,狠狠地盯著溫晴,“好哇,既然你說你隻想帶著瑞斯全身而退,你並不在意賀瑾言……那我們來做個交易。”
剛才被震嚇到的心直到此刻才平靜下來,溫晴皺起眉。
鄒禹楓接著往下說,“我會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打電話給賀瑾言,如果你能說服他來上諾曼底,隻身前來‘救’你和瑞斯,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和瑞斯的世界。”
“‘救’?”溫晴對這個字頗為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