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門板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著外麵已經沒有動靜,估量著他們已經離開了,她這才走出貴賓室。
在洗手間裏原本想要用冷水洗個臉,但想到之後要見客戶,她便給自己補了下妝。
她補妝通常都是越補越難看,這次也不例外,她成功讓自己濃妝豔抹得連自己都有些認不出鏡中的自己。
誰想到,打開洗手間的門,就已經看到站在站在走廊外露台上的賀瑾言。
他雙手插在褲袋裏,或許是度假剛回來,整個人如沐春風,已看到立即就把頭縮回洗手間的她,卻隻是勾起嘴角淡淡的一笑。
露台旁邊的垃圾桶裏有跟還未滅掉的煙,說明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她有一會。
她站在洗手間裏,心髒在猛烈地跳動,她撫著胸口,直到自己從緊張和失措中鎮定下來,這才硬著頭皮打開了門。
朝他走了過去,她打招呼的聲音都極力的平和,“現在你相信是巧合了吧?”
賀瑾言闌珊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沒有睡好,受涼了,她今天本來是打算跟何經理請假在家裏休息的,但因為她還在床上何經理就打電話讓她來潤豐銀行,她怕會因為自己生病而耽誤了今天這樣重要的公事,便爬了起來到銀行。
所以,她現在在賀瑾言的麵前不管如何強撐起精神,臉色依然還是很蒼白的。
賀瑾言終於開口,敏銳的目光早已經落在她泛白的臉龐上,“身體不舒服?”
她搖了搖頭,“天氣又轉冷了。”
露台上隻有他們兩個,明明他們的腳下就是繁華的街道,他們卻聽不到一絲的喧嘩,整個世界似乎都處在寂靜之中。
灰暗的天空下,她的臉色顯得更加的白皙,但雖然打著很厚的粉,妝容成熟,卻掩飾不了她精致的五官,剪水般的雙瞳,僅刷著睫毛膏的濃密長睫,高高的俏鼻,天然不雕飾的完美唇形……
這一切都在他的眼中,依然讓人怦然心動。
他不禁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額。
而她在他的手剛觸碰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躲了開來。
他的手心在那一刹那已經感覺到她額頭炙手的溫度,他於是收回了落空的手,目光變得略微的的嚴肅,薄唇輕啟,“你發燒了?”
她的心頭莫名的一酸。
一個人呆久了,突然有人關心,這種感覺……就是那讓人難以控製自己。
她低下了頭,沒有回答他。
視線裏他墨色的西裝裏白色的襯衫很整齊,再往上,他的領帶也打得十分的修整。
這不是他平常所打的領帶。
他雖然是個嚴謹的人,他的領帶卻通常都不會打得很緊,因為他總是習慣在一進門的時候就把領帶鬆開,太緊會讓他覺得煩躁。
所以,這領帶無疑是西雅幫他打的。
莫名的,心又是一酸,轉身,出於禮貌已經跟他打過了招呼,她準備離開。
卻不料,她還來不及邁開步伐,他已經由後將她抱住。
一瞬之間,她身子怔在原地。
等她反應過來開始掙紮,他已經牢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裏,她越是掙紮的動作,仿佛越是在提醒他把她箍得更緊。
他的頭埋進她的頸項裏,沒有動作,仿佛就是在嗅她身體的香味……
她動彈不得,被他的氣息環繞,能感覺到他的喘息變得有些粗嗄……
驀地,他溫熱的唇瓣拂過她頸部細致敏感的肌膚,像是親吻一樣,卻又似有若無,撩撥得人渾身戰栗……
她繼續掙紮,卻被他一絲縫隙都沒有的禁錮在懷裏,從一早起來就渾渾噩噩的腦袋,此刻失去了作用……
他從她的肩胛慢慢地往上,沿著她漂亮的頸子,到她的下頷,再到唇邊……
當他攫住她的唇與她的柔軟細密的摩挲時,她這才像是突然清醒了過來,費勁全身的氣力推開他。
可惜無力的病軀沒有走兩步,腿就軟了下來,整個人已經靠在走廊的牆壁上。
賀瑾言從露台上過來,把身子柔弱的她擁住。
她用盡氣力掙開他,卻還是被他牢牢地摟著腰。
走廊上沒有一個人路過,她被他抱了起來……
她捶打著他的胸膛,感覺到他抱著她走進了電梯……
電梯不疾不徐地往下,她努力掙脫著,最終卻還是徒勞無功。
走出銀行大門,他先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她塞進車廂,把中控一鎖,這才回到駕駛位。
她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但剛才的劇烈掙紮已經讓她此刻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車子行徑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她幾次試圖去扳車門,卻都被他阻止,最後,他的手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裏,再也動作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