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看到,賀瑾言的手裏執著紅酒,而遲盛元平常很少看到賀瑾言喝酒。
“今天晚上並沒有半點的星光,你居然一個人坐在這裏看星星。”遲盛元以輕鬆的姿態坐在沙發上,挪揄出聲。
賀瑾言把紅酒放在了沙發上,平淡地道,“看來你今晚被女伴放鴿子了。”
除非有事,一般賀瑾言是看不見遲盛元的,因為他幾乎都在美女的床上。
被賀瑾言說中,遲盛元窘迫道,“喂,我是特意過來撫慰你的……我是聽賀嵐說,你這次好像沒有說服小溫妹妹跟你回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沒有想到,真的看到你在這裏一醉解千愁。”
賀瑾言勾了一下唇角,重新執起酒杯。
遲盛元注視著賀瑾言臉上的表情,隱約見到了賀瑾言此刻在笑,那笑意仿佛還富有深意。他隨即不明地問,“怎麼了?你這樣的表情?”
賀瑾言撇了撇嘴,“沒什麼,陪我喝一杯吧!”
遲盛元看到沙發旁放的一瓶價值不菲的拉菲,立即就點頭,“我正有此意……不過,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小溫妹妹給拒絕了?否則你怎麼沒事呆在加州,也不去找小溫妹妹?”
裏昂已經連續下了三天的雨。
溫晴已經出了月子,但由於外麵的水氣太重,溫雅並不允許溫晴下雨天出門。
因此,溫晴雖然出了月子,卻還是隻能呆在屋內。
“忍忍吧,等過兩天天晴了,你想去哪裏我都不阻撓你。”溫雅從廚房出來,看到溫晴站在客廳的窗戶前若有所思,於是笑著道。
“姐,你想姐夫嗎?”溫晴沒有回頭問。
溫雅聽聞,把手裏的餐盤在餐桌上擺放好後,來到了溫晴的身邊,挪揄道,“怎麼,你想嘉言了?”
溫晴轉過臉,靦腆道,“我在問你,你卻又來問我。”
溫雅凝視著溫晴此刻微微泛紅的臉頰,笑了起來,“我當然想江遠,但天天需要人照顧,比起他現在呆在我身邊,我更願意看到他陪著天天。”
溫晴微微皺起了眉,這一刻,深深注視著臉上帶著微笑的溫雅。
溫雅對溫晴的表情感到疑惑,笑著問,“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溫晴道,“女人生了孩子,是不是就會更牽掛自己的另一半?”
溫雅好笑道,“你說呢?”
溫晴搖了下頭,“我不知道。”
溫雅笑著問,“那你現在有比以前更牽掛嘉言嗎?”
溫晴點頭。
溫雅臉上的笑意擴散,“所以,答案還需要我告訴你嗎?”
溫晴依然露出不解。
溫雅進一步解釋,“女人在跟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就算男人細心塌地地愛著女人,女人的心裏也是缺少安全感的,但女人替男人生了孩子以後就不一樣了……有了孩子,女人會覺得自己已經綁住了男人的心,心態從也以前缺失安全感到現在完完全全有了家的歸屬感,因此,女人會更加肯定孩子的父親為自己今生的另一半,內心也更加依附這個男人,自然在乎這個男人也更甚從前了。”
溫雅給了溫晴一個很好的解答,但溫晴聽完之後,卻久久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溫雅見狀,輕扶住溫晴的肩膀,撫慰的語氣道,“小晴,姐知道你現在的心態……姐在跟江遠結婚以前,也有過這樣一段迷惘的時候,腦子裏總是胡思亂想,擔心他是否會愛自己一輩子……”
這一刻,溫晴抬起了頭,深邃地注視著溫雅。
溫雅笑了一下,輕聲安撫,“乖,別多想……相信你的選擇是沒錯的。”
溫晴沒有說話。
溫雅拉著溫晴往餐桌走去,“趁小家夥在睡覺,你趕緊吃點東西,不然等會兒小家夥醒了,你又該給他喂奶了……”
……
用晚餐,趁著溫晴在抱著剛剛醒來的小家夥,溫雅給賀瑾言打電話,發現賀瑾言的手機沒有辦法打通,她隻好跟自己的丈夫打電話。
在電話裏跟自己的丈夫寒暄了一陣孩子的時候,溫雅轉入正題,“江遠,你查到嘉言最近都在忙什麼嗎?”
賀江遠如實道,“他在加州的確有些公事。”
溫雅憤憤道,“之前說在S市有公事,現在在加州又有公事,難道這些公事處理一個月都還沒完?”
“嘉言既然在小晴生孩子的時候陪在了小晴的身邊,又跟小晴表白了心跡,你不需要太著急……何況,你知道嘉言要處理的私事也很多。”
溫雅竭力保持住冷靜,舒緩了口氣,“我不知是著急,我是擔心小晴……”
“小晴怎麼了?”賀江遠問。
在洗手間裏的溫雅未免外麵的溫晴聽見,放低聲音道,“小晴最近總是胡思亂想,我覺得她心裏很沒有安全感……”
“嘉言遲遲沒有來接她,她缺乏安全感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