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瑾言靠在沙發上,薄唇淡逸,“我可以放你走,不過孩子你必須留著,直到你生產後將孩子交給我……當然,在你懷孕期間和你生產之後,我們都可以毫無交集。”
“不可能。”溫晴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吐出。
她不可能生下這個孩子……
兩個人如果有了孩子,就不可能做到毫無交集。
未來,她希望跟他一點瓜葛都沒有。
“那就別再想著離開我。”說到這裏,賀瑾言從沙發上起身,作勢準備離開。
溫晴緊緊凝注著賀瑾言毫無表情的麵容,唇色泛白,微微顫抖地道,“我寧願死也不會答應你這樣的要求!”
賀瑾言聽到溫晴所說後,停下腳步,頭也不回道,“那你就死在我的住所裏吧……以我的能力,想要解決一樁命案,也不是一件難事。”
溫晴頓時震懾在病床上。
賀瑾言已徑直邁開了步伐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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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此前都已經以死來要挾過他了,也就不畏懼在他麵前說任何話了。
“如果你對我依然把控著,我就不會這樣千方百計要離開你了。”溫晴學著他剛剛眼睛眯成一條線促狹看人的樣子,也眯起眼,輕蔑地注視他。
賀瑾言輕輕地笑了一下,“你以為就你和賀江遠使用的那點小伎倆,就能換來我讓你離開?”
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嘴角噙著的笑意說明他這個人的自負。
溫晴知道,賀瑾言這樣的目光出現時,不代表他已經完全看穿這個人,而是代表他在試圖看穿這個人,並且她隻要稍稍顯露端倪,就會被他看穿。
所以,他終究是低估了她。
溫晴跟著翩然一笑,“我不知道你說姐夫使用了什麼伎倆,但我此刻所說的話都是事實。”
直到這一刻溫晴才發現,她對賀瑾言的了解真的是太淺了。
過去曾經在賀瑾言母親的墓地聽到過賀瑾言和賀江遠的對話,她還以為賀瑾言和賀江遠的有兄弟情的。
現在聽賀瑾言提到賀江遠時的輕蔑,她才恍然醒悟,原來那時候在墓地,賀瑾言和賀江遠的對話也隻是賀瑾言在演戲給她看。
賀瑾言實在是比她所想的,壞多了。
賀瑾言以慵懶的語氣道,“賀江遠告訴我,你對洛寧誠餘情未了。”
這並不是溫晴此前和賀江遠已經商量好的,刹那間,溫晴有些措手不及。
她原隻是想要讓賀瑾言感覺到她對他並不在乎,沒有想到,賀江遠會替她使用這一招。
賀江遠想出這一招的目的自然是刺激賀瑾言,讓賀瑾言感到失落。
但賀江遠想錯了,賀瑾言對她的在乎,還不足以讓他因為她喜歡別的男人而產生失落。
不過,賀江遠的這招可以帶來別的奏效。
想到這裏,溫晴平靜地回答賀瑾言,“雖然我不喜歡你,我也不想以此來做借口,我對洛寧誠,並沒有感覺。”
說完,溫晴故意把注視著賀瑾言的目光收回,臉色微微泛白,看著前方。
溫晴盡管否認,但她一係列的細微動作,都體現出她的心虛。
她認為這個辦法就算刺激不到賀瑾言,也能夠打擊到賀瑾言的自信。
而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讓賀瑾言看到她就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