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地頷首,“恩。”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她隻知道,此刻,她眷戀這一刻的溫馨與幸福,她可以假裝什麼也不知道,隻要能夠和他一直走下去。
她知道,這個時刻,她該質疑他的,她卻始終鼓不起勇氣……
因為她害怕一旦事實揭露,她將無法繼續支撐下去,她惟恐失去他……
沒有人知道她有多在乎他,為了他,她甚至“拋棄”了她最敬愛的養父母,她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她與他執手回到別墅。
步入別墅大廳,別墅同往常一樣溫暖安逸,傭人們微笑地迎接他們。
她暫時放棄了腦中的思考,恬靜地陪在他身邊。
來到沙發前,她意外地見到了寧氏夫婦,四個老人正在閑聊著。
見到盛楚弦與席夢恩愛出現,寧母第一時間漾起笑意,湊到女兒身邊,“寧悅,親家剛剛嚇壞我了,她說你去機場接楚弦,結果楚弦獨自回來了……”
席夢淡淡一笑,“路上堵車,我到的時候,楚弦已經離開機場了……”
盛楚弦勾唇調侃,“是啊,她心情不好,估計是因為沒有接到我而感到失落。”
沒有看過這麼自戀的男人,席夢以眼神鄙視他。
俊顏呈現怡然自得。
席夢將視線轉向寧氏夫婦,“對了,爹地媽咪,你們這麼來了?”
寧母一派正色道,“是這樣的……你小的時候,媽咪送了一條粉色的鑽石項鏈給你,我和你爹地商量過了,準備再送你一套同樣款式的祖母綠項鏈,你等等將鑽石項鏈交給我,我命人按照這種款式去做!”
“粉……粉鑽項鏈?”求助的眸光本能地睇向盛楚弦,盛楚弦淡定地接話,“媽咪,不必這麼麻煩的。”
寧父樂嗬嗬道,“這麼會麻煩呢?寧悅小時候就喜歡這種款式,一直嚷嚷著長大後,也要按這種款式留點首飾給她的孩子……就當我們送給即將出世的外孫的禮物吧!”
“可是……”席夢一時無措。她該去哪找這條粉鑽項鏈?
寧母隨口問道,“寧悅,你不會是忘記放哪了吧?”
席夢連忙搖首,“不是。”
寧母道,“那快去拿來吧,你爹地等等還有事,我們馬上就回去了。”
這一刻,席夢將視線轉向盛楚弦,她似乎是想告訴他,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他一直都說想要尋找機會同四老說清楚她的真實身份,她認為此刻是最好的時機。
盛楚弦朝她頷了頷首,就在盛楚弦欲開口時,盛母突然站起身,微笑道,“寧悅,我差點忘記了……楚弦第一次帶你來我們家時,你就將那條項鏈當作見麵禮送給了我,你說那條項鏈是你最喜歡的,我一直都收著,因為知道你和楚弦最終會在一起,所以替你保管著。”
盛母的話好似瞬間解救了席夢,席夢頓時鬆了口氣,輕輕一笑,“……是吧,時間太久,我一時忘記了。”
盛母去取項鏈時,席夢卻突然發現整個別墅大廳內的氣氛瞬間轉冷。
這一刻,原本閑適地坐在沙發上的三位長輩猛然站起身,端起沉重壓抑的臉龐,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她被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身,不解地揚起淡笑,“呃?發生了什麼事?”
誰也沒有料到,這時候,盛母自二樓步下,她的手中沒有出現那條項鏈,身畔卻多了一抹窈窕的美麗身影。
“席夢!”
一道恬柔動聽的聲音來自盛母身旁的清雅女人。
杏目逐漸瞠圓,席夢本能地喚道,“姐姐?”
就在此時,一個厚重的文件夾,毫無預警地甩到了席夢的身上。
文件夾劃過她的頸,力道無意間在她的頸上劃下了一道血痕,一陣刺痛頓時侵襲而來。
就在她尚未反應過來之際,不知從哪迸出的兩個警察模樣的人瞬間便將席夢擒住,席夢刹那間動彈不得。
無故被人限製自由,席夢竭力掙紮,“你們做什麼啊,快放開我!”
寧母一貫疼惜的語調不再,憤怒的食指指向席夢,聲音幾乎咬牙切齒,“兩位警察先生可以幫我們作證,這個名喚席夢的女人,她以欺騙的手段冒充我的女兒寧悅,她不但騙取了盛寧兩家的信任,甚至頂替寧悅的身份同楚弦結婚!”
盛楚弦始終沒有開口,他一貫精明銳利的眸光此刻頓顯無措,不明所以地望向席夢,又糾結地瞥向寧悅,似乎仍舊處於渾然狀態。
寧母見盛楚弦仍舊被蒙在骨子裏,連忙拉著盛楚弦移至寧悅身旁,忿忿不平道,“楚弦,也難怪你至今仍沒有看出這個壞女人的心計,她欺騙了所有的人,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寧悅……”寧母無比心疼地瞅著寧悅,哽咽道,“我的女兒因為她吃盡了苦頭,她卻在我們盛寧兩家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