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雲,朕問你,今天下午,你為何會在禦花園中出現?”
“這個問題臣妾已經跟妹妹解釋過了,臣妾知道皇上喜歡吃點心,便想著親自為皇上做一些點心,便去禦膳房拿一些麵粉,沒想到在半路中遇到了藍嬪妹妹……”
龍殘夜厲聲說道,“說重點!朕問的是你為何會出現在禦花園中?從禦膳房到肖雲殿根本無需經過禦花園!”這也是青青心中的一大疑點,也算是最有力的證據吧。
誰知惜雲公主卻仍然麵不改色,“這有什麼的!妹妹不也是一樣,特意繞了一圈來到禦花園,不過就是想順路看看風景,這有什麼奇怪的!”
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僅憑這一點,龍殘夜是沒有辦法治罪惜雲公主的,青青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惜雲公主,可最終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惜雲公主平安無事地離開了。
龍殘夜隻得等待戴笑藍醒過來,他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跟戴笑藍解釋這一切。
戴笑藍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有些頭暈目眩的,見到龍殘夜,心裏便踏實了許多。“皇上,你來了……”
“嗯。”龍殘夜點頭,看見戴笑藍憔悴的樣子,眼眶微微潮濕,低下了頭。
戴笑藍微微一笑,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什麼變化,“皇上,臣妾沒事的,皇上就不要為臣妾擔心了,國事要緊,皇上還是去忙吧,有青青照顧我就足夠了。”
龍殘夜實在忍受不住這份悲涼,徑直走了出去。張太醫還跪著,不敢起身,青青見皇上已經離開了,便推了張太醫一把,“張太醫,你還跪著幹什麼,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錯,皇上不會怪罪你的,我就按照這個藥方給娘娘熬藥就行了吧?”
“嗯。”張太醫站起身來,揉了揉酸痛的膝蓋,“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熬藥吧。”
流嬪和溫妃聽說了戴笑藍小產的消息,便又活躍起來,急匆匆地彙集在肖雲殿,又還是巴結惜雲公主了。她們非常奇怪這一次尋常在怎麼沒有來,以往遇到這種事情她都是最積極的,不過現在她們也沒空理會尋常在的事情,隻顧著變著法地討好惜雲公主。
尋常在的月事已經遲了一個月了,而且還經常食欲不振,喜歡吃酸的東西,十有八九是真的懷上了,便趕緊燒香拜佛還願。戴笑藍的孩子沒了,正中她的下懷,可是,她又不敢貿然聲稱自己有孕,畢竟戴笑藍有皇上護著還出了這樣的事情,要是有人要對她下手更是易如反掌。
她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機會,萬無一失的機會,才能把自己有孕的消息公布於眾,從而贏得皇上的百般寵愛。
戴笑藍在床上躺得久了,身上發懶,剛想下地走動走動,忽然發現肚子很痛,伸手一碰,經全是血跡,她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大聲喊道,“青青,青青……”
青青聽見戴笑藍的呼喚,急忙跑進屋來,“娘娘,發生什麼事情了?”她見戴笑藍坐起身,麵色慘白,猜想戴笑藍已經發現了什麼,這個時候她也隱瞞不下去了。
“青青,為什麼會有血?你告訴本宮,為什麼會出血?還有,本宮肚子很痛,你告訴本宮,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戴笑藍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青青告訴她的答案與她想象的不一樣。
而青青卻無力繼續隱瞞了,“對不起,娘娘,都是青青沒有保護好你,娘娘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了……”青青趴在戴笑藍的肩頭,失聲痛哭。
“什麼?”戴笑藍卻哭不出來,她怎麼能夠承受這樣的打擊?她已經做出了退讓,一個人呆在藍夕殿,從不惹是生非,她還催促龍殘夜去臨幸其他嬪妃,可是,她們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和那尚未出世的孩子?
她捂著自己的小腹,像是在悼念那個無緣的小生命。她知道龍殘夜對這個孩子是多麼期待,可是,她終究還是辜負了他。如果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孩子的生命,隻是老天來選擇的機會都不肯給她。
想著想著,戴笑藍忽然就暈了過去。
“張太醫,張太醫,你快來看看娘娘,娘娘暈倒了!”青青語無倫次地喊著,可歎戴笑藍的命實在是太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