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張潔給我們買了點吃的,我們都沒有吃,沒有胃口,吃不下,想想老四還在病床上躺著,我就難受。
等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暢他爸和張威,雷龍,張煉風,彌勒佛回來了。張煉風一臉不高興,和暢他爸說了幾句話,就帶著彌勒佛走了。
暢他爸看著我們三個,也沒再熊我們,隻是歎了口氣“把你那個兄弟倆的手機號給我,媽的,成天闖禍,讓老子給你擦屁股。”
暢哥把老四家裏的手機號給他爸,暢爸掏出手機就打了過去“喂,你好,是位相的媽媽吧,有點事需要你過來一下,嗯嗯,在我們這市醫院呢,你不用急,明天過來吧,沒關係,嗯,拜拜。”
暢爸打了電話,歎了口氣,就出去了。
我急忙去問張威“哥,說的怎麼樣!?”暢哥也跑去雷龍的旁邊去問他。
張威笑了笑“賠錢!而且,他要派人去北京照顧你那兄弟,直到痊愈。”
雷龍看了一眼張威,接著對暢哥說道:“狐狸他也交給我們了,任我們處置。你爸對他施壓了。”
暢哥好像知道一些什麼,點了點頭。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狐狸。至於雷龍怎麼處置他的,我們也不得而知。
晚上,雷龍和張威,張燦,馬峰,都回去了。暢他爸也去處理一些事。張潔非要留下來陪我。我們幾個就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坐著。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醫生過來把我們推醒,指了指重症監護室“你那朋友醒了,可以去看看他了。已經脫離危險了。”
我和暢哥,小五一下就興奮了,張潔也挺開心的,推開門,就進去了,我看到老四躺在病床上,很虛弱,鼻子上還插兩根氧氣管,邊上有個儀器在一直的動著,我們三個就蹲到床邊上,大夫走了過來,對我們說道:“病人上半身不能動,你們小心點,別碰住他了。”說完就走了,把門給我們關上。
暢哥抓住老四的手“四兒,四兒,我是暢暢。”
老四虛弱的睜開眼睛,“暢哥。”聲音很小,很虛弱。
“嗯嗯,是我,是我,你這孩子,你怎麼那麼傻啊,你給我擋什麼刀啊!”
“因為……因為你是我哥。”
暢哥的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抓著老四的手,也不說話。
老四微微的動了一下頭,看著我和小五“你看,我不膽小吧,都能給咱哥擋刀了呢。”說完老四笑了笑。
我和小五在一旁早就泣不成聲,張潔也哭了,我看著老四“不膽小,不膽小,你要趕緊好起來,哥幾個還等著你呢。”
小五抓著老四的手,隻是哭,也不說話。
這時,門突然開了,走進來一個中年婦女和男子,後麵還有一個女孩,和我們差不多大。那個婦女一看到床上的老四,手機拎的東西一下就掉到了地上,一臉驚慌“相相……”。跟著就跑了過來,後麵的男子和女孩也跟了過來。
老四聽到這聲音“媽。”
我知道這是老四的父母,我們三個連忙起身,攔著老四的媽媽,我對她說“阿姨,位相現在剛脫離危險,你不能動他。”
老四的媽媽一聽“剛脫離危險!?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後麵的那個男子也急了“我家相相怎麼了?!”
暢哥上前一步,看著老四的爸爸媽媽,然後朝自己臉上狠狠的呼了一巴掌“阿姨,叔叔……位相,他……他是為了我才。”暢哥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老四的媽媽一把抓住暢哥“孩子,別這樣,給阿姨說說怎麼了。”老四的爸爸也在後麵點頭。
這時暢他爸來了,看到老四的爸爸媽媽,走上前來“是位相的爸爸媽媽吧。”
老四的媽媽頓了一下,看著暢爸“昨天是你打的電話!?你是!?”
暢他爸指了指暢哥“我是那孩子他爸,能出來下麼,有事給你們談下。”
老四的父母想了一下,指著老四“我兒子他……”。
張潔急忙上前“阿姨,你不用擔心,我們幾個在這陪著他呢。”
老四的爸媽看了一下老四,就跟著暢他爸出去了。
老四看著暢哥“哥,你別自責了,你說過我們是兄弟啊!”
暢哥一直流淚沒說說話。
老四笑了笑“這都是命!能給我哥擋刀,我不後悔。哥,你別這樣。”老四的聲音很低,很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