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做問出來,就見顏夫人往長安那邊看了一眼。
他心說糟糕,又無心的傷了顏二的心,可是都已經問出來了,也隻得硬著頭皮了。
“老爺恐怕還有所不知。”顏夫人淡淡地講道“柳姨娘所令人找的那個鬧事的,在經程縣令用刑罰審訊後發現了他身上一個海蛇紋身。”
一直不曾說話的顏子書猛的出聲;“母親此事可確定?”他往長安那邊看了一眼,眾所皆知,
孤島的海匪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倘若當時如果這個海匪不隻是鬧事,又或者程縣令沒有及時趕到,那二妹妹的性命豈不可憂。
顏夫人頷首:“程縣令已經確認了,老爺若是不信,大可去向程縣令打探。”
顏太守心咯噔一跳,趕緊道“夫人所言,我自是信的,可是柳姨娘出身京中柳家,書香世家,柳大人和柳夫人為人也是京中出了名的清廉應是不可能和孤島的海匪扯上關係,怕隻是巧合。”
顏夫人心裏暗自冷笑,瞧瞧,她這還沒說什麼呢就維護上了。
長安亦覺得這位父親好是好,可恐怕對女人心有些不懂啊。
當這嫡母的麵撇清柳姨娘,是多怕嫡母趁機拿捏啊?
她低頭乖乖的在這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做人得最要緊的是學會懂眼色,這種一開口必成炮灰的時機還是盡量隱身才好。
上首。
顏夫人喝了口車出聲說“老爺放心,我自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柳姨娘才隻是禁閉而不是被下大牢。”
顏子書和顏子棋倆兄弟表情亦木木的。
顏太守有點尷尬的一笑。
顏子書開口說“父親,此事牽扯及孤島的海匪,還是謹慎行事,預防萬一好。”
顏太守也點頭,孤島的海匪一直是朝廷重點通緝又拿其無可奈何的對象,島上的人要麼不出海一出海必及其凶殘,幾年前藍世子出海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與其頭領達成了協議,多年來也一直頗是相安無事,怎麼又潛到城裏來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呢。
門口的下人再度進來說“大人,柳姨娘讓奴婢來問一問,說老爺出遠門已久她想著老爺日不能眠夜不能安的,是否可以讓她進來見大人一麵。”講完這麼露骨的話這下人的臉先是忐忑的一紅。
顏太守素來最愛柳姨娘的便是真性情這點,所以倒不覺得什麼,隻是在此時刻這種真性情非常不方便和尷尬。
他扯了扯唇角的說“讓柳姨娘先回去。”然後看著底下‘委屈’的低著腦袋的二女兒,想到鬧了這麼大的烏龍,身為父親的他心裏真是異常尷尬。
尤其是……
當日回京路經海麵上,若非這二女兒替自己檔的那一刀,那自己此刻哪裏還有命在這裏,能夠在那麼危險的時刻替自己挨上致命一刀,可見二女兒確實如她嘴上說的是很尊敬自己的,否則可能豁的出這份勇氣,害怕都來不及。
這麼一想,心頭更是愧疚的不行。
“長安,上前來幾步。”
長安瞅了瞅他,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