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藥粉,一天吃三次就行。”長安把之前就托老大夫給自己配製的藥粉拿出來,不過十幾包裏隻給了九包,三天的分量。
顏子玉用手沾水在桌上寫:“二妹妹,這不是有很多包嗎?為什麼隻給我吃三天的份。”
長安暗忖,因為你體內有另外一種毒。
若想要解,還得再配製藥方,她打算回頭混製在一起用來壓抑顏子玉體內的慢性毒。
想著,她講說“三哥剛才不是對我的藥不自信嗎?我生氣了作為懲罰所以隻給你三天的份,等你三天後可以發出聲音了,再用好玩的東西來和我換藥,還有三哥你的右手也要注意些,千萬別做超出能力範圍的事,骨折沒養好等以後大了可是要受苦的。”
她嘴裏說著生氣可實際上每句話都是在擔心。
顏子玉覺得二妹妹真好啊,所以也一個勁的點頭答應下來。
很期待三日後的出聲。
離開三哥院子前,顏子玉忽的敲了敲長安的腦袋,在桌上寫了幾個字;“二妹妹,你給我配藥的事先不要告訴母親,等我吃好了再同她說。”
長安知道顏子玉這是怕說了後嫡母會懷疑和怪自己,心一暖的;“謝謝三哥的信任,你放心,你的喉嚨一定會好起來的。”
顏子玉見她一點就透,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咧嘴一笑。
然後踹了下小廝,示意他替自己送人。
……
……
沐浴的時候是最適合放鬆身心和想事情的時候。
長安閉上眼努力的回憶上輩子原主死的時候三哥是怎麼樣的,之前她不曾去回憶過,而今從顏子玉的脈象裏探出他中了慢性毒藥,還深入骨髓,起碼有五年以上了,這五年來,居然沒有一個大夫告之這一現象,這說明什麼,不是大夫不告訴,是有人喝令大夫瞞住了。
所以她不得不回憶顏家到底是在什麼個局麵裏,然後這一回憶還真讓她看到了一些畫麵。
在原主上輩子的記憶裏,情況都不是很太平的……
難民的湧入,幹旱的爆發,到後來父親入京請罪,家裏上下一片惶恐靠著嫡母一力撐著,父親去京久不歸來,三哥便出發去京裏,便是這一去在路上碰上了盜匪最後被追至跌落山崖,找回來的時候,已經隻剩一具屍體了,原主當時沒在場,可根據後來從下人嘴裏聽到的,三哥身上數一數竟有五十多刀之餘,簡直無法想像他臨死前到底是何種心境。
長安心口發涼的睜開眼來,清澈的美眸裏閃動著哀戚,胸口也不好受。想到三哥幾次護她,她暗暗的想,她定會想辦法阻止那悲劇的發生,好好保護這個心性純良的少年。
懶洋洋的斜在躺椅上,讓青兒替自己擦幹頭發。
長安隨意的拿了幾本書籍看,卻發現從書房裏拿出來的書籍已經全部看過了。
明兒得找時間去書房再拿幾本了,不然得無聊死。想著,眼角餘光瞥見金兒頻繁的往窗口看,似乎焦急的在等什麼,她也跟著看;“金兒,你在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