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夫吐槽的時候,長安抓著貴子家的手銀針飛快紮了幾個指腹,再抽出,不到幾息功夫,一聲吃痛的嚶嚀從貴子家的嘴裏逸出。
“醒了醒了。”
老大夫:“……”老臉有點疼。
然而幾息時間過去,剛才逸出一聲吃痛的貴子家的並沒有醒來。
雅嬤嬤眼有失望之色;“二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長安不慌不忙的看著貴子家的,心裏很肯定她已經醒了,不過是在裝昏而已,她唇角微勾的說“不要緊,許是剛才紮的不夠深,我再試一次,不過經了第一次的紮針第二次人體的感官會比第一次來得敏感多,估計會很疼的……”
她講著目光不錯眼的看著貴子家的眼皮子,果不其然的顫動著,卻頑強的不睜眼。
長安也不急,將銀針緩緩的靠近了她,眼看著要紮入指腹時。
貴子家的忽的一個慌張的鯉魚打挺,撲通一聲從擔子上摔到地上去:“別紮了,別紮了,奴婢醒了,奴婢醒了。”
長安微微搖頭嘖了兩聲,真是不經嚇。
把銀針收起,她開口道“貴子家的,你可還記得你一個半時辰前在什麼地方,做了什麼事。”她一臉友善的笑容:“若是答錯了,恐怕是你嗆了水不大清醒,也不要緊,我再給你紮兩針就是。”
貴子家的一哆嗦,媽呀,這二姑娘好邪門打哪學來的技術……
那一針下去紮的她到現在都後怕著。
“奴婢……奴婢……”她咽了咽口水的猶豫不答。
“我看貴子家的不是很清醒。”雅嬤嬤開口說“二姑娘,勞煩你再給她來兩針醒醒神吧。”
“不用,不用,我記得,我記得的。”貴子家的飛快的說“一個半時辰前,奴婢……奴婢去去府外晚上要做的菜。”
她說一半藏一半的。
長安知曉她是怕得罪柳姨娘,提醒道“說來,貴子家的,你好端端的怎麼會落進池塘裏?”
貴子家的麵色一變,這次答的很迅速;“奴婢也不知道,就是聽說夫人召喚我們,我往大堂過去,半路的時候也不知怎的眼一黑醒來就這樣了。”
可她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忽然就犯暈,還好巧不巧的落進池塘裏?難道是……起了懷疑的她瞬間大驚失色的看向大姑娘所在的方向。
長安再度開口:“貴子家的,我問你,是誰派你來找我的?”
貴子家的張口:“是大姑娘身邊的丫頭派我找二姑娘你的。”
“不是大姑娘,是我。”柳姨娘一個邁步站了出來低聲承認道“太太,是我讓桔子去找的貴子家的找大姑娘和二姑娘回來,原因無它,那副名畫是老爺素來喜愛的話,它丟失了,我怕老爺回來會難過,所以想趕緊把它找回來。”
胡扯!
顏夫人心裏著怒的問:“那你怎麼解釋長安回府路上碰上的鬧事的,別告訴我,那是巧合。”
“那就是巧合。”柳姨娘振振有詞的道“許是二姑娘運氣實在不好,所以才會很巧合的碰上,那人和我無關,不信太太隻管去查,不過我聽說牢獄裏經常有屈打成招的事,二姑娘令縣令對他上刑,沒準那人受不住就瞎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