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夏家公司機密被泄露的事情,我知道,到底是誰做的。”他垂著眉眼,清俊精致的臉上,瞧不出半分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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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喬的心髒一點一點的揪緊,手指頭更攥緊到顫抖。
“那個背後的泄密者,是……”陸靖白抬起眼眸,冰冷無比的盯住了夏安喬,“就是她自己。”
夏安喬閉上眼睛,縮緊的心髒,最終歸於絕望的死寂。
陸靖白,永遠都是給她最狠一刀的那個。
他說要將她親手送進監獄去,還真是說到做到!
“泄密文件的源頭,就是從夏安喬的郵箱裏發出去的,公司內外事物,也隻有她一個人最清楚。”陸靖白翻過一頁頁的文件,上麵詳細羅列了所有被泄密的內容,以及泄密方式,時間……
種種的所有,堆疊起來,指向的,全都是夏安喬的郵箱。
夏安喬看著那些證據,忽然大笑起來。
她的郵箱密碼,夏安言都知道。
曾經,她是真的把夏安言,當做自己的骨肉至親,倍加信任,百般疼愛,可誰知道,那個被她嗬護在臂彎裏的,不是可愛的妹妹,而是狠毒的蛇蠍。
她跟夏安言之間的戰爭,是她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
“夏安喬,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陸靖白合上文件,冷聲質問。
夏安喬嘲諷勾唇:“陸總不是把鐵證都擺好了嗎?還會給我解釋的機會和餘地嗎?”
陸靖白垂下眉眼,嗓音沙啞低沉:“我給過你機會的。”
夏安喬哈哈冷笑:“好一個給過機會。陸靖白,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陸靖白猛然抬眸盯住夏安喬,聲音裏隱約帶著一點顫抖:“什麼事?”
夏安喬盯著他的眼睛,字字用力,字字清晰:“我求你,從今以後,消失在我的視野裏。因為我一看見你,就惡心。”
陸靖白猛然捏緊了拳頭,往後退開兩步。
夏安喬移開視線,盯著牆壁,發白的嘴唇死死抿緊,再不出聲。
良久之後,陸靖白點頭笑起來:“夏小姐求我,我怎麼能不答應呢?”
他說完,摔門就走。
夏安喬勉強挺直的脊背,立馬繃不住的軟了下來,渾身脫力。
“夏小姐,證據都齊全了,你還不說實話嗎?”警察再度逼問。
夏安喬虛弱無力:“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
警察冷臉拍桌:“你還是不老實交代!”
夏安喬無話可說,她一人力微,根本鬥不過心思縝密,可怕的夏安言,還有那個手握權柄,又恨她入骨的陸靖白。
她孤立無援。
警察來來回回,不眠不休的審問了她一天一夜,直到夏安喬撐不住,昏迷過去,審問才暫時中斷。
夏安喬被送到醫院急診,醒來時,床邊守著林溫景。
“喬喬,你終於醒了。”林溫景溫熱的掌心,一直緊緊抓著夏安喬冰涼的手指,“怎麼你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我說?公司的事,我明明可以幫你的。”
林溫景滿臉心痛懊惱:“還有那天,如果我一直跟著你,去到公寓,事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夏安喬閉上眼瞼,絕望道:“可世間萬事,沒有如果。父親死了,公司快要倒閉了,而我……就要進監獄了。”
她忍不住流下委屈的眼淚。
事實如此殘忍黑暗,可她偏偏,毫無還手之力。
“喬喬,我帶你走。我對你,一直不僅僅是朋友之情,之前你心中隻有陸靖白,所以我不敢表露。現在,既然你已經決定離婚,那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夏安喬震驚的愣住。
林溫景抓緊夏安喬的手指,滿眼真誠:“喬喬,你跟我走好不好?放下這裏的一切,就我們兩個人,遠走高飛。”
夏安喬移開視線,數秒後,才輕聲道:“我現在是殺人嫌犯,你怎麼帶我走?”
林溫景手指輕撫夏安喬的側臉:“我有辦法,隻要你答應,我馬上就能帶你走。喬喬,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