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俊,你說,我們將來會是什麼樣子的?”她憧憬起了他們的未來,沈星俊在外邊努力的打拚,而她則在家相夫教子。
他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呢,一定長得像她,性格像她,聰明也像她,像沈星俊可就慘了,沈星俊小氣,還不夠聰明,長相麼,也馬馬虎虎,所以,碰上她,他上輩子一定拯救了整個銀河係吧。
她這邊規劃得很仔細,被窩裏卻響起了呼嚕聲。
盧笛拍著被子嚷道:“沈星俊,你真討厭。”
她也困了,好好睡,在夢裏琢磨他們以後的生活吧。
當她醒來時,已經快中午了,她拍了拍旁邊,左邊的被子空空的,又拍右邊,右邊同樣空空如也,盧笛心想:沈星俊應該去公司上班了。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去洗漱台刷牙,不經意間往桌上一瞥,桌上空空如也,昨天她買的東西呢?不僅昨天買的不見了,還有這些天她在外麵遊蕩的戰果也都,統統不見了。
不會進小偷了吧!
她發了個信息給沈星俊:俊哥,我買的東西都不見了,你說會不會讓小偷給偷走了。發完信息之後她把手機放在梳妝台上。
當她將自己收拾妥當之後,仍不見沈星俊回信息。
會不會是太忙了,沒留意我發的信息。那我,盧笛的腦子一轉,很快想到了服務台,一個電話打到服務台那邊要求調取監控。
服務台的回複很迅速:沈星俊把東西帶走了。
好啊,沈星俊,翅膀長硬了不是,都說了不要住你的單身公寓,你還敢把我的戰利品給拐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玩的什麼心思,先把我的東西搬過去,接下來再把我的人搬過去,搬過去之後再順便把我帶到你媽麵前,這樣,媳婦就到手了。想套路我,門都沒有。
盧笛憤怒地想著,肚子“咕嚕嚕”地抗議起來。
還沒吃早餐呢,這都已經中午了。
沈星俊怎麼還不打電話過來。
這間房,盡管金碧輝煌,眼前盧笛無半分心思,焦急地望眼欲穿地等了十幾分鍾,她實在沉不住氣了,忍不住撥了沈星俊的電話。
電話那邊重複著一句話: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空號?
盧笛不信:不可能的,一定是在地下停車場,或者在電梯裏,這兩個地方接收不到信號,等一會,我再打。
一個號碼打了進來,盧笛在電話響了零點零一秒的時候接了起來,對方說道:“盧小姐,您好,請問您的房間要續費嗎?”
“不好意思,我在等一個很重要的電話,一會再給你答複。”不等對方說話,盧笛將電話掛斷了。她一遍遍地撥著沈星俊的號碼,然而,那邊始終是那句“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盧笛下樓退了房,幸好還有住房押金。
拿著住房押金,盧笛打車找到了沈星俊的單身公寓,她記得房號,找到沈星俊的房間之後,她拍著門大聲喊著:“沈星俊,你開門。”
門開了,一對陌生的男女站在她麵前,女人上下打量著她,一開口一嘴的大蒜味,嗆得盧笛下意識地捂住嘴。
“姑娘,你找誰?”
“我找沈星俊,這不是他的房子麼,你們又是誰?”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這兩個人是誰,他們還反問她,別是賊喊捉賊吧。
“你等等。”女人環著手轉身進了屋子,再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張紙,她告訴盧笛,房子是沈星俊賣給他們的,已經辦了過戶手續。
“今天嗎?”
“對。”夫婦倆異口同聲。
盧笛的天空響起了晴天霹靂,這種戲劇化的東西不應該出現在她的生命裏,不是嗎?她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老天要這般捉弄她。沈星俊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為什麼連他也不要她了,她不死心,追問這對夫妻:“那他去哪了,你們知道嗎?”
夫婦倆不約而同地聳聳肩,盧笛轉身就走,曾經有一萬個不願意,但是,現在也隻有找到他母親了,或許他已經搬了回去。
當她抱著最後一點希望來到沈星俊的父母家裏時,那最後一點渺小的希望也破裂了,沈星俊的父母賣了房子回鄉下了,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此時的她就像寒風中的一片落葉,無所依托,她的心裏滿是哀愁,她很想揪著沈星俊的衣領問他:為什麼,他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