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鸞鳳隔鳥族大殿還有一段距離就聽到大殿內傳出雀王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殿下,雀王進了大殿就開始哭鬧不休,您看…?”
司容摸著頭尷尬地問。
“還能怎麼辦,人是我打的,本姑娘就不信那個糟老頭子敢生吞活剝了我!”
鸞鳳白了司容一眼提起裙擺就跑上石階。
雍和無奈地搖搖頭跟上去,鸞鳳這個急性子以後不知道要吃多少虧。
“君上啊!可憐老臣一家兩代人為了鳥族出生入死,阿柔的爹娘更是為了平叛戰死,膝下就隻留有阿柔這麼一個女兒,老臣百年後如何去見兒子兒媳呀!”
“還請君上交出凶手,不然老臣就跪死在這大殿上!”
雀王跪在大殿上一邊淚流滿麵一邊逼迫鳥帝朱雀交出鸞鳳。
鸞鳳翻翻白眼,明明是水柔恃強淩弱把文梅打到毀容,他還惡人先告狀跑到鳥帝朱雀麵前鬧,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就這麼不知羞恥!
鳥帝朱雀坐在高台上也進退維穀,抓了鸞鳳雍和一定不會坐視不管,雍和為了鳥族安寧四處征戰立下赫赫戰功,他在軍中有極高的威望,真抓了鸞鳳他怕雍和會舉兵起事。
不抓鸞鳳,雀王又一直拿雀王府的舊事壓他,萬一讓鳥族的人覺得他不體恤功臣,有過河拆橋之嫌,這樣有損他在鳥族的威嚴,以後他該怎樣統治鳥族。
想到這些,抓鸞鳳不行,不抓鸞鳳也不行,鳥帝朱雀隻覺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鸞鳳越聽越心煩,快步走過去將手臂交叉抱在胸口:“我來了,雀王爺打算怎麼處置鸞鳳呢?”
雀王跪在地上哭的老淚縱橫,忽然一雙白色繡花鞋映入他的眼簾,耳邊傳來女子的譏諷聲,他抬起頭望見鸞鳳居高臨下不屑地看著他。
就是這個蛇蠍毒婦把他的阿柔害得瘋瘋癲癲的,雀王眼中冒著怒火騰地一下站起來。
不知是雀王太過憤怒還是跪的時間太長了,他起身後腳步蹣跚不停往後退。
“就是你這個毒婦害了我的阿柔,我跟你拚了!”
雀王布滿皺紋的臉上肌肉都在抖動,張牙舞爪就向鸞鳳撲過來。
“阿嚏…阿嚏!”,鳥後黛蘿臉色青白裹著厚厚的被子窩在床上瑟瑟發抖。
眉粉端著一碗冒著熱氣騰騰的薑湯走到窗前說:“娘娘!這是薑湯,可以驅寒,您喝點吧!”
鳥後黛蘿伸出手端起薑湯碗的手都在發抖,一滴滴薑湯從碗裏滴出來,落在大紅色的錦被上開出一朵朵黃色的小花。
一碗薑湯下肚,鳥後黛蘿才感覺到冰冷的身體有了一絲暖意。
她從來都不曾注意雍和帶回來的這個年輕人是個靈力不凡的高手,她都沒看清楚繁華公子是怎麼出手的,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打入水桶裏,她不管怎麼掙紮也衝破不了封印。
想她堂堂鳥後,水族長公主苦修靈力幾十載,就連鳳玉都敗在她的手上,沒想到最後居然打不過一個才十多歲的少年,這事要是傳出去,她的臉麵怎麼擱!
鳥後黛蘿眼中的陰毒讓眉粉後背一陣發涼。
果然她聽到鳥後說:“今日曦鶴宮的人全部丟入蛟蛇窟!”
她被人打入水桶的事決不能讓鳥族其他人知道,而真正能守住秘密的永遠隻有死人!
“娘娘饒命,奴婢…奴婢對您可是忠心耿耿啊!”,眉粉生怕鳥後黛蘿一怒之下也把她丟進蛟蛇窟。
她想到蛟蛇窟裏密密麻麻的毒蛇,還有那劇毒的黃金莽、白雪熒,眉粉就止不住冒冷汗。
鳥後黛蘿坐在床上摩挲著眉粉的臉頰,淺淺的笑著說:“放心,你隻要對本後衷心,本後怎麼舍得把你丟進蛟蛇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