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在場的侍衛稟告,鸞鳳隻是悄悄對水柔說了幾句話。
鳥帝朱雀此刻非常感興趣的是,他想知道鸞鳳到底對水柔說了什麼,能把無法無天的水柔生生逼瘋。
阿雍生性淡泊,是該有個人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隻不過雀王府就隻剩下水柔一根獨苗,雀王平時寶貝得緊,私下不知費了多少心血,規矩禮儀都是按照皇子妃來培養的,突然一下就瘋了,雀王怎麼會咽得下這口氣。
等著吧,雀王一定會哭鬧著跑到大殿上讓他為水柔向鸞鳳討要個說法。
雀王雖然年邁,但勢力仍不容小覷,其黨羽盤根錯節不好對付。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鳥帝暗自歎口氣又問:“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本君?”
司容忙單膝跪在地上回答:“娘娘從花園裏帶走了大殿下帶回來的一個姑娘!”
鳥帝冷哼一聲,他警告過她多少次了,讓她不要總是找阿雍的麻煩,她怎麼就是不長記性!
“大殿下是什麼態度?”,鳥帝朱雀拿起毛筆蘸上朱砂,隨手拿起一本奏折開始批閱。
“大殿下沒什麼反應啊!”
司容撓撓頭說:“大殿下還命人挑了幾件上好的玉器說是要送到曦鶴宮給娘娘賀壽呢!”
鳥帝握住毛筆的手一頓,無奈地搖頭苦笑。
阿雍的性子還是那麼謹慎,明裏是打著去曦鶴宮送禮的幌子,暗地裏是想去探探那個姑娘到底在不在曦鶴宮。
算了,任他們去鬧騰,這幾年黛蘿的氣焰也越來越囂張,正好借這次的事給她個教訓,讓她知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任她折辱。
“娘娘…娘娘,大殿下來了!”
守在曦鶴宮外的侍女遠遠就瞧見雍和帶著幾個侍衛朝這裏走來。
鳥後黛蘿伸手撚起白玉盤子裏的葡萄塞進嘴裏,“怕什麼,沒有本後的允許,本後倒要看看他敢不敢硬闖進曦鶴宮!”
頌菊被人從水裏抓著頭發提出水麵,忙張大嘴呼吸新鮮空氣。
長時間被人按在水裏,頌菊已經冷得瑟瑟發抖,腦袋也昏昏沉沉。
“說,這張紙條上寫的什麼?”
頌菊覺得身上越來越冷,連牙齒都在打顫,還是不鬆口:“奴婢…奴婢不知…不知道娘娘說的是什麼意思?”
鳥後黛蘿操起白玉盤子就扔在地上,惱怒地喊:“還不說實話,來啊,再給本後按下去!”
侍衛強按住頌菊的頭壓進水裏。
“娘娘,她是築夢宮的人,倘若她在曦鶴宮出了三長兩短,大殿下那裏怎麼交代?”
眉粉開始擔憂,再這麼下去那個姑娘怕是會死在曦鶴宮,大殿下最是護短,她怕雍和一氣之下大鬧曦鶴宮。
“本後懲戒細作,肅清鳥族風氣,就是君上在本後也不會怕!”
鳥後拿著那張紙條看著在水缸裏不停掙紮的頌菊,眯眯眼說。
這個丫頭是雍和帶回來的,隻要她能讓頌菊為她所用,到時候紙條上的內容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說紙條上寫的什麼就是什麼。
她要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徹底扳倒雍和,把雍和手裏的兵權都搶過來。
她不允許雍和坐上鳥帝的寶座,能真正坐上鳥帝位置的隻能是宏啟。
在黛蘿的心中,雍和已經不是她的兒子,而是她肉中刺,是擋住宏啟踏上鳥族最高統治者的一塊絆腳石,一日不除掉雍和她就一日不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