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缸裏裝滿了水,難怪幾個靈力不弱的侍衛被壓得氣喘籲籲。
難道鳥後黛蘿是要讓侍衛把她按進水缸裏?
頌菊握成拳頭的手鬆開又捏緊,她真想不顧一切將眼前這些欺負她的人統統打趴下。
每當她想到紙條上的計劃隻得壓下心裏的怒火,不得不裝出一副小白兔純潔的模樣。
隻聽鳥後黛蘿一聲令下,幾個侍衛就按住頌菊的頭壓進水裏。
鸞鳳憂心如焚跑回築夢宮時,太醫已經替文梅處理好了傷口,破舊的衣服也換成了嶄新的。
“太醫,她怎麼樣了?”,鸞鳳緊緊拽著太醫的衣領惡狠狠地問。
“殿下…”,太醫被鸞鳳扯住衣襟都快喘不上氣了,為求自保隻能向一旁的雍和求助。
“阿鸞,你這樣抓著太醫他怎麼說話,你看你都快把太醫勒死了!”
鸞鳳這才留意到太醫因為喘不過氣臉色已經發青,冷哼一聲鬆開手。
“別廢話,文梅的傷到底怎麼樣了?”
太醫不敢再囉嗦,“文梅姑娘被外力毆打以至於五髒六腑皆有損傷,不過都沒有什麼大問題,臣已經開了藥房,文梅姑娘喝下藥再悉心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康複!唯獨這臉…!”
“文梅臉怎麼了?”,雍和厲聲問道。
雍和雖是男子,卻也知道臉蛋對一個姑娘家有多麼的重要。
太醫怕鸞鳳受到刺激又跑上來揪住他,悄悄向後挪了幾步才說:“文梅姑娘的臉傷的太重,縱然臣用了獨門膏藥替文梅姑娘化瘀消腫,但效果甚微!”
“臣醫術不精,文梅姑娘的臉怕是廢了!”
“什麼?”,鸞鳳大驚失色,她跑到床邊看到的是文梅氣若遊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原本秀麗的臉龐上布滿淩亂交錯地手指印。
出門還是一個活潑大氣的姑娘,去一趟膳房就變成了這樣。
都怪她,要不是她吵嚷著要文梅去膳房拿點心,文梅就不會碰到水柔,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鸞鳳後悔得想拿腦袋撞牆,眼淚大滴大滴滾落出眼眶。
“姑娘…姑娘…”
鸞鳳見文梅嘴裏在呢喃著什麼,忙坐在床沿將耳朵貼在文梅嘴邊細細辯聽。
鸞鳳聽了好幾便才聽懂文梅嘴裏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姑娘…阿菊姑娘…娘娘…曦鶴宮!”
文梅的意思是出事時花園裏不僅有她、水柔以及那群貴女,還有頌菊跟鳥後。
難道頌菊是和文梅一起去的花園?頌菊是不是被鳥後黛蘿帶回了曦鶴宮?
按時間推算,頌菊已經被鳥後黛蘿帶回曦鶴宮近有一個時辰了,莫非頌菊也跟文梅一樣遭遇不測了?
鸞鳳坐不住了,她起身就要往外衝。
幸好雍和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裏?”
“當然是去曦鶴宮就頌菊了,文梅已經被打成這樣,頌菊不能再出事,別忘了,頌菊在赤焰島外還救過我倆的命呢!”
鸞鳳用力想掙脫雍和的鉗製,雍和一直都緊緊拉著鸞鳳。
曦鶴宮是母後的宮殿,那裏守衛深嚴,母後是不得父君疼愛,同時她還是水族的長公主。
倘若沒有證據就貿然跑區要人,母後非但不會承認帶走過頌菊,還會說阿鸞汙蔑她,到那時就更棘手。
不僅頌菊會被悄無聲息處死,連鸞鳳也可能會因為誣陷鳥族國母鋃鐺入獄。
人當然要救,不能魯莽行事,否則就是害人害己,別到時候人沒救出來,還把自個兒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