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殿下對那位阿鸞姑娘在意得緊,阿鸞姑娘隻是對他說了句話,大殿下就差點用眼神殺死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這十幾步路就足夠雍和將他千刀萬剮了。
他以後可得離阿鸞姑娘遠點,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雍和見殿門被司容徹底關上,才走到鸞鳳麵前可憐兮兮的說:“阿鸞,你怎麼不等著我,你要跟我一起來,他們才不敢攔你呢!”
鸞鳳不以為意的瞥了雍和一眼,“看不出來大殿下還挺招人喜歡的,你也別在我這瞎廢功夫了,還是去找你的水柔郡主去吧!”
“人家可是雀王的孫女,又是鳥帝欽封的郡主,身份貴重又貌美如花,你啊還是去找她吧!”
鸞鳳一想到水柔軟軟的靠在雍和懷裏,心裏就不停的泛酸。
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她的語氣裏有一絲絲酸酸的味道。
雍和聽出鸞鳳嘴裏的醋意,心裏越發高興,語氣也愈加溫柔:“我哪看得上她,我心裏可是一直都隻有你一個,隻要你同意,我馬上就能用八抬大轎十裏紅妝把你娶回來,鳥族大殿下的皇子妃隻能是你的!”
“哼!”
鸞鳳冷冷淡淡賞了雍和一個大白眼,“剛才是誰把人家摟進懷裏的,如果不是在鳥族大殿,大殿下怕是要直接上嘴親上去了吧!”
雍和此刻心裏叫苦不迭,他要早知道他在鸞鳳心裏的位置,早就一腳把水柔踢飛了!
“阿鸞,我錯了,以後除了你誰也不能靠近我半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
雍和語氣溫柔得能醉死人,趴在地上的侍衛聽得都快吐了,這還是他們那個冷漠孤傲的大殿下嗎?
怎麼碰到這位阿鸞姑娘就跟條邀寵的小奶狗似的!
當然,他們也隻敢在心裏嘀咕,打趣大殿下那是找死的節奏!
宏啟自從跟隨雍和去了一趟赤焰島,對他們兩人時不時撒狗糧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
眼下見他大哥可憐兮兮的討鸞鳳歡心,還是忍不住用扇子遮住嘴偷樂。
誰讓雍和當著鸞鳳的麵讓水柔靠在他懷裏的,活該!
宏啟躲在扇子後麵嘴都快要笑歪了,誰能想到鳥族說一不二為人冷傲的大殿下會為了討得鸞鳳歡心,居然能將苦心經營多年冷傲殿下的名稱踩在腳底下。
雍和眼神一暗,如刀劍般淩厲的目光射向宏啟。
宏啟臉色大變,忙收起扇子垂著頭不敢再發笑。
離笙和繁花公子一路狂奔,跑到鳥族大殿才看到穿著紅衣的鸞鳳和雍和、宏啟一起站在鳥族大殿殿門外。
大殿的宮磚上跪了一群穿著鐵甲的侍衛。
“阿鸞…!”
離笙找到了鸞鳳,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地,氣喘籲籲的喊著鸞鳳的名字。
鸞鳳聽到離笙熟悉的聲音,忙回身看向背後。
鸞鳳回頭的一瞬間,不僅離笙愣住了,就連繁花公子也呆在原地。
鸞鳳的眉心又浮現出在祁陽山發狂時的那朵鮮紅的鳳凰花印記。
離笙感覺胸口的心髒咚咚得直跳,快得就像要跳出他的胸腔一樣。
阿鸞的靈力不是一直控製得很好嗎?怎麼還會讓這朵該死的鳳凰花印浮現在眉心。
好在鸞鳳還沒有見到鳥帝朱雀,一切都還來得及,若是見到了朱雀,單憑她眉心的印記朱雀就能知道她和鳳凰一脈、和風玉的關係!
繁花公子愣住是因為他知道鸞鳳眉心的鳳凰花印全部顯現出來必須是集齊五顆靈珠的時候,現在鸞鳳身上才兩顆靈珠,鳳凰花印是不可能出現在鸞鳳眉心的。
除非是有什麼外界因素強烈刺激到她了!
難道是幾個月前祁陽山東郭上神被害的事給她留下了陰影,還是金靈珠、木靈珠本身出了什麼問題?
萬年前打暈他,從他手裏搶走木靈珠的人遲遲沒有一絲蹤影,鸞鳳眉心屬於鳳凰一脈的鳳凰花印又再次出現!
這一切到底意味著什麼?
繁花公子感覺他們都掉入了一個局,一個被人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
離笙越來越覺得此刻的鳥族是個是非之地,他越快將鸞鳳帶走就對她越好。
“阿鸞,我們快走!離開這裏,離開鳥族,我們去找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好嗎?”
離笙上前拉著鸞鳳的手就要離開,鸞鳳聽出離笙的話語裏充滿了焦躁、擔憂還有煩悶,訝異的問:“小師叔,你怎麼了?我們為什麼要離開?還跟逃命似的?”
鸞鳳還沒有見過離笙這般失態的樣子,在她記憶裏不管遇到什麼難題離笙都有辦法解決。
“別問了,快跟小師叔走!”
“小師叔,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清楚我怎麼跟你走?”
好不容易到了鳥族,若是不把玉佩的事問個清楚,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留在離笙鸞鳳相持不下的時候,鳥族大殿的宮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了,司容從宮門裏一步步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