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傾慢悠悠地撥開人群,微笑著走進來,一邊走一邊說。
“剛才我在辦公室聽說,珍珠香馨丟了,而你們懷疑是冉小萌偷的?其實你們都誤會了。”
柏傾在冉小萌身邊站定,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然後提高聲音。
“珍珠香馨在我這裏。”
此話一出,辦公室內外不約而同靜默了十秒,隨即都情不自禁長長地“啊?”了一聲。
圍觀群眾集體表示夥呆。
什麼個情況?東西在柏傾手裏?所以東西是柏傾偷的?
“柏傾,這件事非同小可,你別亂說!你連同珍珠香馨都沒有碰到過,怎麼說在你那裏?”
封川易想,柏傾大概是想要來給冉小萌解圍,但是偷竊這種罪名如果背上了,在公司裏可是很難抬起頭的,他寧願用一個月的時間來調查真相。
柏傾笑了笑,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銀色的首飾盒打開,裏麵赫然靜臥著一對光澤圓潤,做工精致的塔希提黑珍珠耳墜。
崔雅清連忙拿起圖片和柏傾手上的珍珠耳墜仔細對比起來。
他手上的耳墜和這張珍珠香馨的照片一模一樣,基本可以肯定這就是珍珠香馨。
珠寶鑒定部門的專業鑒定師也上去鑒定,半響後對大家點頭:“這對耳墜的確是珍珠香馨。”
全場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聲音非常壯觀。
林雨菡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尷尬還是該鬆口氣。
剛才她言辭鑿鑿指出東西是冉小萌偷的,還搜她的身,結果東西竟然是被柏傾拿走的,這個她的確要尷尬,可是轉念一想,東西找到了,她和冉小萌的賭注便作廢,她就不用怕一個月後可能會被開除了,這又是可以鬆口氣。
封川易皺眉,又是想不清楚他又是唱哪一出。
“這麼說,東西是柏總監偷的?”表麵看起來稍稍占上風林雨菡又想表現自己了,質問柏傾。
柏傾手指一收,把盒子合起來,順手丟給封川易,淡淡道:“注意你的措辭。你家總監和總裁借,我和你家總監借,怎麼能說偷呢?這樣很容易讓人以為我柏傾為了一對耳墜不要臉似的。”
林雨菡怔了怔:“借?”
“是啊,昨天下午我和你家總監借的,沒想到他記性不好,睡一覺後起來就給忘記了,還以為被偷了。”柏傾拿出手機給臨時有事不在公司的李昊澤打電話,並且放了揚聲,“李總監,我是不是昨天下午和你借了珍珠香馨啊?”
李總監那邊有些支支吾吾,語氣遲疑,但在柏傾微微上揚的一個‘嗯’中,還是說:“是……是的,柏總監昨天下午和我說他對珍珠香馨也好奇,就……就借去看看,我一忙就給忘記了的,早上還以為是丟了……是我記錯了,我記錯了。”
柏傾掛斷了電話,最後做了總結:“真相大白了,都是一場誤會。”
現場一片安靜,同事們都在麵麵相覷。
劇情變化太快,有點跟不上步伐的趕腳。
冉小萌也看著柏傾,憑著她的敏感直覺,東西肯定不是柏傾拿走的,可是他的手上卻有珍珠香馨,這又是怎麼回事?
下意識看向了封川易,發現封川易眼神裏有和她一眼的疑惑,大概他們想的是一樣。
其實不管怎麼說,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最後是立即做收尾,這樣能影響控製到最小。
於是一時間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封川易。
具有仲裁資格的封總裁接受了所有人的注目禮,沉吟了半響,轉身走回辦公室,一邊走一邊說。
“現在真相大白,珍珠香馨是柏總監向李總監借走的,不存在‘誰偷東西’這種事情。”
“這件事到此結束,不準再議論,再傳播‘誰誰誰偷了東西’這種話,無論原因一律開除。”
“林小姐帶頭擾亂公司秩序,導致員工無法正常工作,影響惡劣,罰抄員工守則三遍,明天上班交給秦助理。”
“其他參與鬧事者,抄寫員工守則一遍,同樣明天上班交給秦助理。”
“現在各自崗位。”
“柏傾冉小姐你們兩人跟我進來。”
圍觀員工們漸漸散開,聚集在公司內的珠寶鑒定部門的同事也都陸續離開。
林雨菡此時卻還語出驚人。
“總裁,珍珠香馨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但是另一件事,您似乎到現在還沒有和我們大家解釋。”
“為什麼冉小萌偷了美杜莎女王之鑽,您非但沒有開除她,甚至沒有對她做出一點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