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舞倒是沒說話,不過看著那蟲子的眸中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沒多久,又是一個花瓶倒下,幾人看過去,又爬出來一個一模一樣的蟲子。
“顧公子,之前的那個解藥你身上還有嗎?”鳳兮舞看向拿著扇子的顧蕭,許是被刺激到,顧蕭看向那蟲子的模樣帶著些許的恐懼。
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顧蕭從懷裏拿出一個小藥瓶,“還有小半瓶。”
接過藥瓶,遞給璟王爺一個安心地眼神,鳳兮舞緩緩走向那還在眼光下蠕動的蟲子。
手中的折扇替它遮住陽光,那蟲子似是好受了些滿滿停止了蠕動,藥粉緩緩倒下,很快,那蟲子有些痛苦地蜷縮,直至最後化為一灘紅水。
空氣中散發出有些刺鼻的氣味,鳳兮舞站起身子。“看來,是同一種蠱毒。”
之前在她房間裏發現的,陸婉茹體內的,街上那些走動地屍體,以及現在發現的,都是同一種。
“估計是研製出來的時間不長,那些人想著以最快的速度將它散發出去,但因為過於著急,所以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一再暴露。”
“看來,今晚我們有必要去一趟皇宮了。”
將所有地蟲子全部清除後,待到院子裏全部幹淨,鳳兮舞轉身緩緩進了房間,房間裏是前來複命的五娘。
“所以你是說,如今鳶兒已經嫁給了軒哥哥?而且還是鳶兒主動的?”
緩緩放下手裏的茶杯,鳳兮舞淡淡看向五娘,隻是那雙眸中分明帶著一股無形地壓力。
鳳鳶僅比她小一歲,生辰在三月份左右,如今已是六月初,那也就是說,鳳鳶已經在慕府中住了兩月有餘。
看了眼雲淡風輕地小姐,五娘心裏沒底隻能垂首應是。
“胡鬧!!”衣袖拂過,桌上的茶水灑了一地。這還是鳳兮舞第一次對下屬發脾氣,五娘不敢頂嘴。
“不過一個剛剛及笄的小姐,即無媒妁之言,又無父母之命,你就這樣任由她亂來,不知去阻止?!”
五娘緘默,倒也不是沒阻止過,隻是鳳鳶哭得死去活來的,她一時心軟,也就沒再阻止。
“但這件事是得了聖上的允許,由陛下親自賜婚,慕府的人八抬大轎將二小姐接進府的。”
於心不忍地五娘還是開口為鳳鳶說著好話。
當初鳳兮舞也是得了一紙婚約,方才嫁於了璟王爺,如今的二小姐,在五娘看來,與她的差別並不大。
眉頭微皺,想起慕寒軒對鳳鳶的態度,鳳兮舞又微微歎息。
“罷了,那現在軒哥哥對鳶兒的態度如何,二人可有夫妻之實?”
這,五娘看了眼自家小姐,一段日子不見,小姐好像對某些事情有些了解了。
“這個,據屬下平日裏觀察,估計還沒有。世子對二小姐的態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熱,晚上也是在書房歇息,並未入過房間。”
就知道會是這樣,鳳兮舞微微頭疼。
鳳鳶平時有些不聽話就罷了,這種關乎終身大事的事情怎麼能趁她和父親不在的時候私自決斷,明明走之前還囑咐她不要胡鬧來著。
日頭漸漸落下,王府後門處馬車早已備好,鳳兮舞等人收拾好便上了馬車。
因著鳳兮舞手裏有之前曲義宇給她的金牌,因此進出皇宮極為方便。
那些守城的護衛也明白馬車內的人身份不簡單,也不敢打開搜查。
幾人下了馬車正欲潛進金鑾殿,卻不想四周突然亮起大堆的火把,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所有的士兵瞬間靠近將他們包圍,
“嗬,果真還是些小毛孩子,這麼沉不住氣。”
台階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男子的身影,遠遠看去,那男子一身墨袍,火光打在他的身上,鳳兮舞並看不清他的臉。
隻見那人緩緩走下來,待到夠近時,鳳兮舞才看清他的眉眼。
眉眼卻與曲璟溪極為相似,難怪那時母後看到曲璟溪會是一副頗為吃驚的模樣,這二人長得的確像。
隻是曲璟溪的眸子比他更純粹,如琥珀般透徹不帶一絲雜質,而墨如的確是帶著野心和戾氣。
這麼多年,墨如卻是沒有一點老去的痕跡。
“想來這就是我的兒媳婦了吧?”墨如看向鳳兮舞,緩緩朝她走近,一雙眸中給人無形的威壓。
曲璟溪直接上前一步將鳳兮舞護在身後。
“陛下此言差矣,小舞是我的王妃不假,但我可從沒承認自己是你的兒子,她是不是你的兒媳婦更是無稽之談了。”
明明一模一樣的眉眼,曲璟溪卻是比他更有幾分霸氣。
墨如看著眼前的人愣怔了兩秒,隨即又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