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先生,前麵怎麼樣了,老爺子一直都想親自過去看看,被我攔下了。”他說。
“沒事兒,我去跟爺爺說。”尹清寒衝著他擺擺手,然後轉身看了一眼七月,溫聲道。
“小七,你跟張叔先回房間等我,我去爺爺哪兒,一會兒就回去。”
“嗯。”七月點了點頭,想著他怕是有什麼話要和老爺子單獨說。
兩個人分開之後,張合全帶著她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將門打開之後,他恭敬的站在門口。
“我……也不知道怎麼該怎麼稱呼你?”
“啊,不好意思,我姓王。”七月轉身淡淡的一笑。
“王小姐,你晚上要用點兒什麼嗎?我叫人給你送過來。”
“謝謝,不用了。”七月擺了擺手。
“那我就下去了。”說完,他這才轉身離開。
七月等著他轉彎兒之後才將門關上,身體有些乏力的靠在了門板上,怔怔的望著對麵窗子外的黑暗,眼前於藍芽死時的模樣總是浮現在她的眼前,昨天還是活生生在自己的麵前綻放的生命,今天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凋零了,這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她真的希望等今天她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她還會忽然跳到她的麵前,叫著她狐狸精,而她興許隻是淡淡一笑,輕巧地說上一句。
“賤人就是矯情!”
可是,深深吸了一口氣,這也僅僅隻能是或許了……
‘當當!’的敲門聲,打斷了七月的思緒,她轉過身。
“誰呀?”
“我。”尹清寒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七月打開門,有些意外他回來的速度。
“沒什麼事兒,跟爺爺簡單說了一下情況。怎麼?哭了?”尹清寒低著頭,因為房間沒開燈,卻是借著窗外投射進來的皎潔月光,依稀看得見她臉上的淚痕。
“有嗎?”七月毫無感覺的抬手,還沒等她把手放到臉上,尹清寒已經早她一步抬手拭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你看。”他的聲音很輕,接著將她摟進懷中。
“抱歉,讓你受驚了,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裏。”
“明天?”七月抬頭有些訝異,怎麼這麼快就離開。
“可以嗎?案子……”
“跟我們無關,筆錄都錄完了,剩下的事情就是他們警察的職責了。”
“哦,可以離開當然最好了,唉!像你們有錢人家都是這樣嗎?感覺好累呀,哪有我們活得輕鬆、快活!”七月有感而發。
“我們以後不會那樣的,我們的子女也不會這樣。”尹清寒鄭重的承諾道。
“但願如此。”七月將臉貼到了他的胸膛,雙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腰。
這一夜,兩個人什麼也沒做,相擁而眠。
翌日,九點多鍾,兩個人收拾妥當,早飯也在房間用完,七月隻是斜挎著她的包包,被尹清寒拉著手走出了房門,到了花園,哪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可是警戒線仍在,提醒著路過的人們,那裏曾經死了一個人。
“他們有線索了嗎?”七月隨口問道。
“目前還沒有。”他說。
“究竟是什麼人呢?對了,被你打傷的那個男人他現在怎麼樣了?”七月忽然想起那個男人,或許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他們問過了,嗬嗬……那個人什麼都不知道,她出事的時候,他還在昏迷中。”尹清寒目露不屑的神色,淡淡地說道。
“哦,那找到凶器了嗎?”七月似乎對這個案子很是上心,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怎麼了?”七月好奇地看著尹清寒,見他直直的看著自己。
“小七,你不覺得你這些問題問我很可笑嗎?我又不是警察。”
“哦,抱歉。”七月也想到了這一點,歉意的將頭抵在了他的胸口。
“我隻是,隻是……心裏有些難受……抱歉……”七月說著,可是好一會兒也不見尹清寒再說一句話。
“你怎麼了?”七月不解的揚頭看向他,卻發現他的目光看著前方的某一處,目光裏麵的神色說不清,道不明,很複雜,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神情,順著他的目光七月也回頭看了過去,瞬間,整個身體就仿佛被點住了穴道,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