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非常危險的,她心裏極其清楚。
自從答應待在傅禹丞身邊,她就在無時無刻保持高度的警戒狀態。
可是因為剛才一個小小的疏忽,竟然露出了這麼大的破綻。
“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傅總吧,去二少身邊,至少他能保護你周全。”
岑佳寧點點頭:“我姑且可以當做你是在擔心我。”
周依依嗬嗬地笑:“你為什麼總是把人往好處想?”
“沒辦法,我每天生活在陽光下。”岑佳寧聳聳肩。
周依依不說話了,轉身洗漱去了。
岑佳寧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如果她真的有心幫傅禹丞,今天晚上大可不必跑來陪她一起睡。
可是如果真的是故意靠近傅禹丞的,她之前真的是跟傅禹丞在同一個公寓過夜,那要是真是這樣的話,她的犧牲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岑佳寧還是有些想不明白,但現在顯然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
顧振翊又在呼叫她,她隻能讓他稍安勿躁。
“你都答應別人求婚了,我能不急嗎?”這樣的顧振翊岑佳寧還是頭一回見到,他一向冷靜自持。
“我沒有答應,而且剛才那個情況,如果我不答應的話,情況隻會更糟糕。”岑佳寧簡單解釋,“你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和小周睡一起,剛才禹丞答應我明天上午就走。”
“希望他能守信用才好。”顧振翊還是有些不放心。
“你放心吧,如果明天他真的不放人,我馬上就跳下豐江,遊也給你遊回來。”
“你瘋了,你知道明天幾度麼,跳下去你就變成冰棍了。”
“還能開玩笑,看來還沒有完全被情緒所左右啊。”岑佳寧忍不住笑起來,隨即正色道,“顧振翊,你不可以有軟肋,永遠都不可以有!”
對麵是長長久久的沉默。
良久,顧振翊終於開口:“你這樣的軟肋,我甘之如飴。”
岑佳寧忽然就笑了,但隨即歎了口氣。
有了軟肋的顧振翊,行動起來果然容易受限。
*
傅禹丞還算是個守信的人,第二天用了早餐,果然就帶著岑佳寧和周依依上岸了。
走的時候,岑佳寧發現詹太太並沒有來送行,好像她已經不在這個島上了。
可是他們起來吃早飯的時候才七點,畢竟一晚上並沒有睡得很安穩。
這麼早就走了,難道詹太太是連夜離開的嗎?
是有什麼急事嗎?
岑佳寧不能在回去的路上問顧振翊,隻能帶著疑問回到了別墅。
好不容易避開了耳目,岑佳寧到房間打開電視,立刻跑到衛生間跟顧振翊消息。
“你真是聰明,一猜就猜到了。”顧振翊聽到她的問話以後忍不住就笑。
“你說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了?”
顧振翊歎口氣:“詹太太之所以叫詹太太,而不是她的本名唐敏君,就是因為她還有個丈夫,叫在詹浩權。”
“所以,詹浩權出事了?”
“聰明!”
“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大事,不輕不重地被車撞了一下,進醫院了。”
岑佳寧忍不住笑出聲來:“誰啊,撞得那麼巧?”
顧振翊沉默。
岑佳寧笑不出來了:“是你?”
“我隻是把你的事跟巴頌將軍聊了聊,沒想到大晚上的詹浩權就出事了。”
“大晚上?”岑佳寧想起來昨天她回房已經很晚了,被詹太太拉著聊了很久,如果詹浩權出事打電話過來的話,豈不是已經過了半夜了?
“他一個物理老師,大半夜的出什麼門啊?”
如果不是出門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出車禍?
“你一定不知道,這個詹浩權金屋藏嬌的事吧?”
“不會吧?!”岑佳寧睜大眼,“他不是老師麼,為人師表的,而且詹太太十分優雅得體,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美人。”
“可惜詹太太是個有遠大抱負的人,根本不屑於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我查了一下這些年詹太太的遊曆記錄,她一年有半年以上的時間都在遊曆各國,包括她生兩個女兒的那一年。”
之前沒有把重心放在詹太太身上,現在放上去猛查,果然能查出不少料來。
“那就難怪詹浩權要在外麵養小三了。”岑佳寧終於有些理解了,“不過就算養了小三,也不用大半夜出門吧?這些天詹太太都不在家,他大可以正大光明地住在小三家。”
“你想多了,其實詹浩權在外麵養著女人的事,詹太太一直都是知道的。”顧振翊笑起來,“我們找到那個女人打聽了一下,其實詹太太根本不在乎詹浩權是不是在外麵養女人,她隻要自己逍遙就好了,有人幫她照顧丈夫,她高興都來不及呢,據說連她兩個女兒,都經常得那個女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