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這時候包間的門再次被打開,進來了很多穿著迷彩服拿著槍的士兵。
三個混混嚇傻了,不敢再動彈。
三個混混被製服了,刑碩也被抬上了擔架,送往了醫院。
譚情在醫院裏守了一個下午,快到傍晚的時候,刑碩才被從急救室裏推出來,推到了VIP病房裏。
此刻他安靜的躺著,像個乖巧的孩子,兩個鼻孔都插上了管子。
醫生告訴她,幸好搶救及時,不然回天乏術,但是傷到了頭部,如果二十四小時內醒不過來,那麼以後清醒的幾率,就非常少了。
她守在他身邊,期盼著他醒來,可是一直到傍晚上他都沒有醒過來。
“小情,他今天晚上是醒不來的,你別等他了,早點睡吧。”梁謹言突然打開門走進來說道。
“...好,”譚情後知後覺的回答。
梁謹言聽說了這件事情,連忙趕了過來店看到譚情跪在地上,哭的不像樣子。
“小情,你還愛著他,從今晚這件事情來看,他是愛著你的,真心愛著你的,他醒來了,你就跟他和好,好好的過日子,不要走了好不好?”梁謹言心疼地看著這個,雙眼哭得紅腫像核桃的女人。
“...好,”眼淚已經幹涸,再也流不出淚水來,她看著床上這個沉睡的男人,放下了一切。
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是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推了推眼鏡,“還沒醒來嗎?這情況可有點不好啊。”
譚情的臉色刹那間蒼白,“醫生,你可不要嚇我啊。”
“他被偷襲,傷到了腦部,他要是自己身體機能恢複好的話,照理說幾個小時就該醒過來了,他現在都還沒醒過來...”醫生的話欲言又止。
“那會怎麼樣?”譚情顫抖著聲音問。
“要麼永遠醒不來,成為植物人,要麼他醒來之後會忘記一切。”醫生緩緩地說出了這段話。
譚情驟然失去力氣後退兩步,要不是身後的床,她就摔倒在地上了。
醫生歎了口氣,上前為莫問檢查。
翻了翻刑碩的眼皮,然後替他測量的心跳和體溫。
“這很奇怪,他心跳和體溫都挺正常的,比昨天好了很多。”醫生收回手,“但是卻還是沒有醒來,如果他還是一直不醒的話,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植物人...”譚情聲音裏都帶著顫抖。
“對,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如果你想讓他醒來的話,就在他的身邊都呼喚他,最好趕在他心裏意識封閉之前,把他的心理意識給喚回來。”醫生歎了口氣,離開了病房。
譚情一步一步,麻木地走到刑碩的身邊,“刑碩...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你還那麼年輕,是我,都是我...”譚情眼眶溢滿了淚水,如果時間能回轉,她在那個時候一定不會去吃什麼飯。
是她害了他。
他的手上綁著輸水管,譚情輕輕地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刑碩,你摸摸看我們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你是不是能感覺到她的跳動,他越來越調皮了,經常在肚子裏踹我...刑碩...你這個做父親的就不管管嗎?”
可他還是毫無反應,就像一個沉睡的孩子,有可能再也醒不來。
“刑碩...我錯了,你別這樣,你說句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