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我知道你喜歡我,放不下我,”譚情也是無奈,“你放不下我,就像我喜歡刑碩,放不下刑碩一樣。”
梁謹言沉默了。
“可是他傷害了你,你還是放不下他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說不出的苦處,我還喜歡他,我也放不下,但我不會再和他來往了。”譚情說完,她明顯感覺自己心跳停了一拍。
“我懷了他的孩子,這孩子就是我以後的支柱,我不會再和他來往,但是我會把這個孩子好好養大。”譚情隔著病號服,輕柔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過去了十幾天,肚子好像又大了一點,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裏麵的小生命在跳動。
“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的心已經在也裝不下另一個人了。”譚情微笑著。
“小情...”
梁謹言告白過幾次,但這次他知道是永遠沒有可能了。
“小情,我能吻你一下嗎?”梁謹言的這聲音平靜中帶著微微忐忑。
“...可以。”譚情直視著他,這算是對他唯一一點補償吧。
梁謹言扣上她的頭。
譚情下意識地閉上眼睛。
梁謹言真想在那粉嫩的唇瓣上烙下自己的烙印,他著魔似的越靠越近。
譚情最終感覺自己的額頭有一抹溫熱的感覺,維持了兩三秒,然後就移開了。
“我下午有個會要開,我先走了。”梁謹言倉皇的逃走了,轉身的那一刻,一顆晶瑩的淚水滴在地板上。
就算吻了又怎樣?
她不愛自己,根本代表不了什麼。
梁謹言一離開,譚情便陷入了沉思,長長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情緒。
“吱—”這個時候,門又打開了。
譚情下意識看向門口,卻又看到了她最不想見到的人。
刑碩。
他似乎比幾天前更加憔悴了,臉上的幾處傷疤,讓他顯得有些狼狽,臉上的胡渣被刮得很幹淨,但眼底的黑眼圈,卻和臉上的清爽形成矛盾。
“刑碩,你三兩頭來找我幹什麼?”譚情皺起眉頭,“我們之間結束了。”
“我知道。”刑碩沉默的下回答,“我隻是來看看你。”
“我給你帶了粥,吃一點吧。”
譚情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還提著東西。
但不知為何,她感覺他的語氣沒有了以往的強勢和霸道,居然還帶著乞求的味道。
她竟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不用麻煩你,我自己來就行了。”譚情搖了搖頭,她還沒有虛弱到這種地步吧。
“張嘴,我喂你,你現在還是個病人。”刑碩語氣輕柔卻不容拒絕。
“好吧。”
整個病房裏安靜無比,刑碩喂一勺,她吃一勺,喂一勺,她吃一勺。
這是他們這幾個月以來唯一算得上平靜的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