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那塊地莫名其妙地用來修建養老院,張家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一直沒有辦法釋懷,因為……這中間有個傳說……”
顧默堯歎了口氣,十年前的一塊墳地而已,讓我不由呼吸一滯。
“什麼傳說?”
從前的我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這倒是讓我長見識了。
“有個高人說,張家若是沒能夠得到那塊地,家業必敗,子孫必亡。”
聽顧默堯這麼一說,我頓時恍然大悟,難怪張家那麼著急讓張俊熙去繼承家業,其實和他與什麼樣的女人在一起並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怕預言成真。
可是,為什麼他們要斷絕李情和張俊熙之間的聯係呢?
我想了想,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也許是害怕李情會影響張俊熙吧。
看來,找到了問題所在,要解決問題就容易了。
這麼想著,我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這時,李情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趕緊收拾了一下心情,帶上笑容走到她身邊:“我聽說啊,超市大降價,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想給妙妙和多多買點東西,你幫我參謀參謀吧。”
李情點了點頭,跟著我出門去。
隻是,令我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張俊熙即將繼承張家家業的事情不過短短的幾個小時,便已經出現在了各大報紙、雜誌、網絡媒體的頭版頭條上。
更有媒體因為這個新聞而專程加出一期雜誌來,新聞標題更是醒目:“武陵張家急推繼承人,恐家業不複。”
當我和李情出現在街頭的時候,立即被眼前的新聞給驚呆了。
大街小巷的電子顯示屏上,電視機專賣店裏播放的新聞上,全是這些消息。
我見此情形,趕緊給顧默堯打電話。
這時,顧默堯的電話很快接通了。
“顧默堯,新聞是怎麼回事?”
我焦急地問道,電話那頭的顧默堯卻聲音一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怎麼,你們也看到了?”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快啊,而且,武陵的事情,也會鬧到上陵來嗎?”
我疑惑地蹙眉,不明白這一切怎麼發生得如此突然。
“或許是張家的人自己發布的……”
顧默堯在電話中沉思了片刻,才緩緩說道:“你先不要著急,我等會去了解一下情況,你和李情先不要動,我立即安排司機過去接你們。”
“不用了,我們自己打車回來吧,你趕緊聯係張家吧。”
我內心是萬分焦急,不由在想,張家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
就這樣過了三天,顧默堯總算是聯係上張家人了,而得到的結論卻讓人匪夷所思。
張俊熙竟然絕食了……
三天的時間,他粒米未進,滴水未沾,就這樣苦熬了三天,他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見見李情。
張家人沒有辦法,隻能答應張俊熙的要求。
在幾個人的勸解下,終於將張俊熙送到了病房,李情一直苦苦守在張俊熙的病房裏,同樣茶飯不思。
當我和顧默堯到達張俊熙的病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眼前這一幕都驚呆了。
輸液的吊瓶掛在上方,透明液體沿著膠管,一滴一滴流進張俊熙的身體裏。
張俊熙整個人都頹廢不堪,臉上長出了稀稀疏疏的胡渣,他就像是一個鐵人一樣,不用吃飯,不用喝水,堅持了三天三夜。
那一刻,李情坐在他身邊,呆呆地看著他,一聲不吭。
“老婆。”顧默堯指了指張俊熙和李情,微笑著問道:“你怎麼看?”
我搖了搖頭,半晌才淡淡說道:“應該沒事了吧,都過去了。”
下一秒,我和顧默堯相視一笑,沒有說話,隻是在門口看著。
張俊熙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都在看著他,他輕輕動了動手臂,卻發現輸液的針管插在手背上,稍微挪了挪身子,卻不由微微蹙眉。
“你醒了!”李情感覺到張俊熙的動作,“蹭”地一下如同活過來了一般,張俊熙看著她頹廢的樣子,突然就笑了。
“你不要動,這幾天,你所有的大小事,都可以叫我。”
李情說道,輕輕撫了撫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剛剛見到他的時候,她發現,張俊熙竟然還淋了雨,身上發著高燒,他為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讓她心裏真的好痛。
“上廁所也叫你?”
張俊熙問道,臉上恢複了一些血色。
“當然,你的生活起居,我一手包辦。”
李情信誓旦旦地說道,她一定是無暇照鏡子,不然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隻怕也會被自己嚇一跳。
其實,她自己的臉色和張俊熙比,也差不了多少,一樣慘白如紙。
“那你先把你自己整理好吧,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