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鈞亭能夠感覺到左娉婷的情緒變化,他雖然難過,但是也不會請求什麼,畢竟從第一天起,他就已經知道了,這段感情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左娉婷從來給不了自己什麼回應,但是她就是這樣陷了進去,卻怎麼也拔不出來了。
“好啊,我也可以放過他,不過我有一個要求,聽說牧族如今已經準備好了要全力攻打封湫關,畢竟封湫關是個重要的地方,隻要通過封湫關就可以直接穿過長黃水域,如此一來,便可以長驅直入,之後的地方估計也不好能夠攔住穆成澤的軍隊了,如今援軍遲遲不到,形勢危急,既然宋將軍說隻要放過郡主,讓你做什麼都可以,那麼不如宋將軍帶著一隊士兵去駐守封湫關如何?”
還沒有等到宋鈞亭說話,左娉婷便強烈的反對著,她雖然不知道戰事的情況,但是他也知道封湫關如今已經入險了,不管再派多少人去,也幾乎是去送死的。
“不,宋鈞亭,你不能答應,不,你不能去,她這就是讓你去送死的,你不能去,不可以。”
宋鈞亭聽到左娉婷如此緊張自己,嘴角終於露出了滿足的微笑,他十分平靜的對左娉婷說:“沒事的,我在外征戰這麼多年,沒有那麼輕易會丟掉性命的,你放心,一定會沒事的,就算我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就算是為了我,或者你不想要為了我,為了長公主,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宋鈞亭堅定地看著安然,朝她點點頭,“一言為定,請王妃一定要遵守諾言,一定要放過郡主,不要在為難她。”
安然朝她點點頭,做出一個你放心的表情,“你放心,本王妃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隻要他之後不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本王妃一定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情。”
宋鈞亭聽到安然的承諾,心也放了下來,將左娉婷抱起來,帶出門外,屋子裏隻剩下了安然和景旬兩個人。
“你真的想要派宋鈞亭去封湫關,封湫關哪裏恐怕是受不住了,就像是左娉婷說的,這就是派宋鈞亭去送死啊!”
景旬有些不明白安然的想法,安然一向聰明,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難道她真的想讓宋鈞亭去送死嗎?
“封湫關雖然險,但是也不是一定受不住的,封湫關靠近水,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今讓宋鈞亭帶著人馬過去,在長黃水域的堤壩上放上炸藥,附近因為打仗應該也沒什麼百姓居住了,讓宋鈞亭帶著士兵將百裏之外的百姓都疏散走,之後,等到穆成澤的軍隊一到,便立刻點燃炸藥,著長黃水域被炸開之後,一定海水噴薄而出,到時候牧族一定損失慘重,就算是沒有了封湫關,估計牧族也不在輕易踏足長黃水域了,到時候在征一些百姓修築河堤,這樣一來百姓有了事情做,生活也會好一些,也可以減緩戰爭帶來的貧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