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來做什麼,你的王妃已經將我害成了這個模樣,你如今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景旬聽到她的話,手頓在了半空中,沉默了很久,皺著眉頭,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好,畢竟女子的頭發就等同於女子的性命,安然這樣做,的確有些過分了。
“我,我並不知道的,安然也是氣急了,所以才會這樣對你。”
左娉婷聽到景旬的話,嘴角泛出冷笑,一把掀開棉被,將自己如今的麵容展露在景旬的麵前,一點點的朝著他逼近,眼睛裏泛著淚光,嘴角中卻蕩漾著不屑和譏諷。
“你看看,你看看如今的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為她著想,替她辯解,但是你想過我嗎,我的頭發掉光了,你知道著代表著什麼嗎,我會受到上天的懲罰的,從今以後,我就是一個不祥之人了,你說有誰會娶我呢!你想過我以後該怎麼辦嘛,你想過嗎?”
左娉婷的一字一句如淚泣血,聲嘶力竭,說道最後,用手掩麵大哭起來,她的這一輩子就這樣毀在那個賤人的手上了,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景旬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安慰左娉婷的難過,左娉婷說的這一切他都知道,可是他卻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哈哈,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了,你在可憐我嗎,不,我不用你的可憐,我是大涼的郡主,我是高貴的女子,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的可憐,我不需要的,她會付出代價的,那些傷害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絕對不會。”
左娉婷忽然狂笑起來,精神狀態十分不好,接近瘋癲的狀態,景旬看著她這副樣子,隻有站在一邊,看著她,不時的皺起眉頭。
“你落到這副田地也算得上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不要在越陷越深了,你越是想要傷害別人,越是會傷害到自己的,不收手吧!”
景旬苦口婆心的想要勸誡左娉婷,可是她什麼都聽不進去了,隻是盯著景旬,不斷的向他靠近,不斷的向他靠近,直到退無可退,她才用一種隻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不,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是她搶走了你,是她讓我變成了這樣一幅模樣,我恨她,我恨不得抽了她的筋,扒了她的皮,吸她的血吮她的髓,讓她永世不得超生,我恨她,我恨不得殺死她,恨不得讓她生不如死,隻要我還活著,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除非你現在殺了我。”
左娉婷的眼睛裏綻放著一股不知道什麼的色彩,十分魅惑,她忽然有一瞬間想,不如就死在景旬的刀下,死在景旬的懷裏,這樣她也許就會笑著放下著一切,再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仇恨包圍著自己,畢竟不能嫁給景旬,但是死在他懷裏,也是自己夢寐以求過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