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旬話語凝重,安然也明白他說的是誰,拉住景旬的手,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畢竟他是衝著我來的,既然如此,我也想要會一會他。”
景旬點點頭,兩個人一起走到扣押著柳銘的營帳裏,雖然說是扣押,但是柳銘的待遇還是極好的,這一應物品全都是按照宋鈞亭房內置辦的,也算是沒有虧待柳銘。
柳銘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是一套茶具,精致小巧,不知道是從哪裏變出來的,柳銘也算是風雅才子,行雲流水的將泡茶的那一套動作分毫不差的做完,眼睛都沒有抬一下,倒了三杯茶水,淡淡笑道:“既然七王爺和七王妃都到了,就請進來坐一坐吧!”
安然略微吃驚的看了下景旬,沒想到這個人連頭都不太起來,居然知道他們已經走了進來,安然自認為自己的動作已經很輕很輕了。
景旬拍了拍安然的手,示意安然放鬆,隨後臉帶著笑意,帶著安然走到柳銘的跟前,自在的坐了下來。
“果然是跟著皇兄練出的人。”
柳銘含笑搖搖頭,謙虛道:“並非是臣的武藝精湛了,而是七王妃成為了王爺的破綻,王爺應該知道,成大事者,絕對不可以有軟肋,一旦被人知道了軟肋,那麼您和您的軟肋都將受到傷害。”
景旬聽到柳銘的話,不過一笑了之,心裏沒有過多的波動,畢竟自己的感受,沒辦法和柳銘言說,本來他之前也是這樣認為的,感情這種事情,是最不需要的,他隻會成為人的軟肋,人的弱點,隻會讓人陷入被動之中。
“我想柳大人說出這種話,一定還沒有感受過情愛,沒有真正的愛過一個人,所以你才把感情當成弱點,可是你一旦真的愛他,那麼他既是你的軟肋,又是你的鎧甲,不管發生了,你都會知道,一直有一個人在惦念你,無論你做什麼,總有一個人會相信你,而且永遠不會放棄你。”
安然忍不住反駁柳銘,她聽得出柳銘的意思,但是她相信,自己不是隻會拖累景旬的廢物,更是可以和他共同進步的盟友。
景旬不自覺的握住安然的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的確如同安然說的那樣,他們彼此都在為了對方而努力,為了足已配得上對方,而變成更好的自己。
“嗬,你這種說法不覺得太可笑了嗎,這麼些日子,你到底可以為他做什麼,你隻會不斷拖累他,不斷的讓他為了你的事情煩惱,甚至讓他的皇兄猜忌他,就是你,讓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意變得薄弱了,你剛才說的那些,不過是你自私的借口罷了。”
柳銘忽然大笑起來,語氣鋒利的質疑安然,她說的這些話,在自己看來不過是笑話罷了,一個女子,就應該相夫教子,而不是像她一樣,跑到戰場上牝雞司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