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說的倒是滴水不漏,可是景旬卻怎麼也不相信,柳銘是皇兄最為看重的人,若是說有什麼事情要讓他來,恐怕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什麼小事了,隻不過他既然這樣說了,自己也就隻好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了。
“原來是這樣,那明天柳大人就同本王一起去議事廳吧,也可以熟悉一下戰況,畢竟這柳大人的本事,本王是知道的。”
景旬仰頭看了一下天上的月亮,這月亮成了一個橢圓的形狀,周圍都是點點的星光圍繞著,眼瞧著就已經快中秋了,可是看如今的情況,自己肯定是回不去的了,以往都是在京城和皇兄一起,這樣想起來,還是有些悵然的。
“皇兄還好嗎?”
柳銘聽到景旬的問話,倒是柔和了不少,畢竟他常年和景明在一起,也算是景旬的半個哥哥,對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皇上他一切安康,沒有什麼不好的,隻不過也是一直擔心您,憂心您的身體,所以派微臣來,也是像看看您。”
景旬笑了笑,柳銘說的話真真假假摻雜著,自己也知道是怎麼回事,若說擔心肯定是有的,可是如今皇兄對自己更多的還是忌憚。
柳銘也知道自己的話景旬不會盡信的,可這又能如何,畢竟景旬也不是三歲的孩童,景旬的謀略連自己都佩服,所以就算自己費勁腦汁想到一個完美的說辭,也不見得可以瞞過去,還不如就這樣簡簡單單,自己也不費事。
“本王看柳大人一路奔波,要不然給你安排一下,先稍作休息一下,之後在說別的,不知道柳大人一路上可用過晚膳了,要不要給你張羅一下。”
景旬也沒有和他多做糾纏,心裏還惦記著安然,所以想要早點回去。
“不必了,微臣自有打算,就不勞煩七王爺操心了,天色也不早了,七王爺也早點歇息吧!”
柳銘說著,便飛身走了,隻留下景旬一個人,景旬凝眸遠視,總覺得柳銘這次來絕對不簡單,不由得心裏來回琢磨著,一邊走一邊思慮著,還沒走出去幾步,就撞到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安然就站在自己的身前。
“我可找到你了,怎麼跑的這麼遠,若不是聽到這邊有動靜,我都找不到你了。”
安然小嘴一撅,朝景旬的懷裏撲過去,摟著他,聲音裏帶著兩三分的嗔怪,但是卻讓景旬沒來由的開心。
景旬握住安然的手,雖然身上披著大氅,但是手還是冷冰冰的,心疼的攥過來,用自己的體溫給她捂暖,等到安然的手微微有些暖和了之後,才拉著她往前麵走,兩個人漫步在月色中,倒也是好久沒有感覺到過的寧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