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悄悄的用手指掐了一下景旬,白了他一眼,然後急忙走到了邢大夫的後麵,和邢大夫溝通如今的病情,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有利的情況。
“說起來,這場疫病倒是來的奇怪,無聲無息的,起初發現不了任何癔症,可是一旦發現了救根本抑製不住了,病情擴散的也極快,隻是一天不到,就幾乎有五六十人不行了,最嚴重的五六個人還咳血,咳了一天左右,就不治身亡了,但是這屍體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置了,如今堆積了十幾個屍體,幸好是如今天氣涼爽,否則早就臭了。”
安然皺眉,既然已經猜到了有可能傳染,怎麼可以就仍由屍體這樣扔著呢,實在是胡鬧,“這病很有可能傳染,以後無論是誰,隻要接近這個病房內就一定要用布捂住自己的口鼻,除了軍醫,不要讓任何人和病人接觸,這些病人的飯食有專門的人送,以後隻要是病死的人,屍體一定要快速的火化,盡量控製住,不要再讓病毒擴散出去了。”
邢大夫聽到安然的話,十分佩服,這隻是聽了他的描述,就已經想到了這麼多控製病毒的辦法,而且老練的程度,實在讓他覺得,不像是這麼年輕的大夫可以說出來的話,隻不過邢大夫還是麵露為難:“這,這安大夫可能不知,火化這件事情估計不太好辦,這些人都是對國有功的人呢,若是不能留下全屍,實在是讓人唏噓啊!”
安然蹙眉,臉上已經有些慍怒了,聲音也絲毫不再客氣,反倒是大聲的反問邢大夫:“難道為了這樣一個名頭,就要讓那些無辜的人在枉費性命嗎,難道他們戰場廝殺,就一定會有全屍嗎,你輕輕鬆鬆的說要留下全屍,但是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回事什麼嗎,會有無數人遭到感染,會有無數的人,因為你的固執己見而喪失性命,你知道嗎?”
邢大夫從軍這麼多年,就算是一軍主帥也要給自己幾分薄麵,又何曾被人這樣訓斥過呢,隻不過邢大夫並沒有生氣,反倒是更加欽佩安然了,反倒是自己反思,也許自己真的是太固執了,為了給死去的人留下全屍,而選擇致那些或者的人兒不顧,實在不是醫者仁心的體現。
“是我太過固執了,不過估計軍中也會有很多人反對的,若是可以,還是希望七王爺能夠當著大家的麵說清楚情況,這樣就算是來日燒屍體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多人的非議。”
安然看著景旬,景旬對她點點頭,的確,這件事情,邢大夫考慮的十分周全,畢竟如今是古代,對這種事情還是有安然不能明白的。
“嗯,剛才也是安然的話說的重了些,希望邢大夫可以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