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看著那柔弱的身影離開,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可總是覺得那裏不對勁,直到那個身影徹底離開了之後,景明依舊沒有收回目光,反而心中那種感覺越來越深。
“皇上,您可是察覺到了什麼,這個七王妃可是有什麼問題嗎?”
柳銘不理解景明的目光,若是真的有什麼問題,直接抓起來審問就好了,又何必放她離開,若是她出去加強了防備,豈不是更加難辦了,可若是真正的七王妃,景明又怎麼還是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呢!
“不是有問題,而是朕的心中總是有一種感覺,覺得不對勁,隻是說不上來而已。”
景明聽到柳銘的話,收回自己的目光,對於柳銘來說,景明反倒是放下了所有的防備和顧慮,因為景明知道柳銘是他最值得信賴的人,除了朝夕相處的貂子之外,柳銘對於他而言,也沒有威脅,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對於這種識別人心的能力還是有的。
“那皇上打算怎麼辦?”
柳銘雖然不能理解景明的感受,但是他還是完全的信任景明的,他相信景明一定是有理由的,不過,七王妃身份特殊,這件事情絕對不好辦。
“朕想過了,既然要驗證娉婷郡主有沒有說話,其實不用查探這個七王妃是真是假,娉婷郡主說過,七王妃易容到了軍營,可以直接派人去軍營查證一下,景旬生性冷淡,幾乎沒有什麼好友,如果此次過去,有什麼特別親近的人,那幾乎就可以認定是七王妃無疑了。”
景明說道這裏,頓住了一下,沒有接著往下說,反而是止住了話語,深深的凝眉,揉了揉太陽穴,一副為難的模樣。
“皇上是不是在擔憂,如果七王妃真的抗旨易容前去軍營,到時候,如果鬧大了,沒辦法收場,可是如果不加以懲戒,又擔心七王爺會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柳銘簡直就像是景明肚子裏的蛔蟲,景明還什麼都沒有說過呢,柳銘就已經猜測出來,景明如今的已經有些忌憚景旬了,不過也符合情理,景旬實在太過聰明了,若不是身子太弱,恐怕當年的先帝一定會將皇位傳給他的,如今他的威望過盛,實在需要防備著些了。
“柳銘,你說朕是不是太過絕情了,我們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朕實在不忍心……”
景明有些傷感,他隻不過是有些害怕,畢竟身處高位,高處不勝寒,需要時刻防備那些盯著自己位置的人,否則一個不小心就會落入萬劫不複的地步,可是這種心思用在自己的兄弟身上,景明還是覺得有些難過。
“皇上,自古皇家親情淡薄,就算您顧念這骨肉血親,可是不見得別人也是這樣想的,您並沒有什麼錯,您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七王爺,就算是知道他們有可能違抗聖旨,也還在時時刻刻替他們著想。”
柳銘從一開始就知道,景明雖然看起來精明,但是對於親情看的還是極為厚重的,他不願意破壞了自己和景旬的兄弟感情,所以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