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捏了捏自己的鼻根,隻覺得滿心滿腦子都亂哄哄的,他其實不太相信這個女子的說法,三更半夜,一個女子故意走在小路上,被捉住之後,又直接就將安然供了出來,這樣輕易,反倒是讓景明不自主的懷疑起來。
“這個奴才也不清楚,隻是有一點,奴才覺七王爺和王妃不是這種人。”
貂子並沒有直接說什麼,反而是給景明些許意見,貂子心裏也是清楚的,景明並不是尋求自己的意思,而是想要自己給她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景明微微抬頭瞟了一眼貂子,裝作要打他的樣子:“你啊,還真是越來越賊了,就連和朕說話都繞著圈子得說,朕看你是皮癢了,要收拾收拾了。”
貂子嘿嘿的笑著,忙著朝景明的手底下湊過去,貧嘴到:“奴才不敢,不過是因為皇上不嫌棄奴婢愚笨而已。”
景明但是被貂子哄得沒了脾氣,板著臉道:“走吧,回禦書房。”
貂子忙扶著景明回了禦書房內,卻沒有料到裏麵還站著一個人,貂子看了一眼景明,就直接退了下去。
景明嘴唇微挑,像是有些開心的意味,一步一步沉穩的朝著那個身影走過去,直到越過他,坐在龍椅之上。
“平時見不到你的影子,今天做什麼來了。”
那人作揖跪拜,沉穩得體,倒是有那麼些官氣。
“皇上贖罪,臣此次易容打入牧族內部並無所獲,這穆成澤著實身份詭異,就連牧族皇族都不知道她的身份,隻不過牧族皇上格外信任他。”
這跪在地上之人,正是景明的伴讀,柳太傅的大公子柳銘,他和景明從小一起讀書識字,可謂是情分深厚,此次派人打探穆成澤的底細,無外乎是柳銘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景明沉吟,不言語,她實在沒有想到這個穆成澤身份居然如此神秘,竟然連柳銘都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著實有些不好辦。
“不過皇上不必太夠擔憂,此次微臣有一個發現,就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安蓮和著穆成澤交情匪淺,微臣還在軍營中發現了他幾次,還有娉婷郡主,居然也出現過,微臣覺得此二人一定有什麼必要的聯係,之前安蓮深受太後的寵愛,而這娉婷郡主又是長公主的女兒,恐怕著穆成澤應當也和太後有什麼聯係。”
這個消息一瞬間讓景明猛然睜大了雙眼,若是照柳銘這樣說,這太後一黨和穆成澤應該或多或少都有些牽連,可是這樣一來,線索越來越亂,也就越來越不好解開了。
“微臣剛才在屋內等候皇上的時候還瞧見了一隻信鴿,這信微臣已經拿了下來,請皇上過目吧!”
柳銘將信紙呈了上去,景明看著信上的消息,眼中頓時綻放出殺氣,怒氣已經湧到胸口,還在極力的隱忍著,仔細的看過去,景明的手已經將信紙揉搓成一團。
“柳銘,你帶著上百精兵圍住七王府,去將七王妃給朕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