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簡陋,不適合鋪張,所以隻能委屈一下太子了,還希望太子海涵。”景旬端起酒杯,朝南亦政的方向揚手。
“七王爺說笑了,本太子從來不是那般矯情的人,絲竹歌舞於我來說,都抵不過著大漠孤煙來的痛快。”
南亦政微微頷首,但是目光卻一直盯在安然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出了什麼似的,就在安然不安的時候,南亦政卻又收回了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哈哈,太子果真好酒量。”
景旬本來也準備一飲而盡的,但是看到身邊安然凶神惡煞的目光,便止住了這個想法,同南亦政致歉道:“本王最近不易飲酒,所以不能陪太子暢飲了,還希望太子不要介意。”
“這可就是七王爺你的不對了,既然是本太子的接風宴,卻無人暢飲,哎,這可真是掃興啊!”
南亦政臉上帶著遺憾,聲音還有些低落,隻不過稍後就將目光轉到了安然的身上,繼而語氣歡快了一些,卻也不同於常人的歡快,隻不過略微有些情緒而已。
“既然七王爺不能作陪,那麼本太子瞧著王爺身後的小哥不錯,不如讓他陪本王喝幾杯吧!”
安然聽到南亦政的話略微吃驚,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安靜的站在一旁,南亦政居然會點到自己,南亦政的這句話可是難倒了安然,她的酒量淺的不行,到時候若是喝多了出醜,可就不好了。
“太子殿下,草民酒量太淺,實在不能多飲,還希望太子殿下贖罪。”
安然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但是南亦政卻好像假裝聽不懂一樣,“嗯,既然不能多喝,那少飲些便是了。”
景旬剛要出聲阻止,便被安然給製止住了,安然心中覺得,南亦政應該是察覺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讓自己陪她飲酒不過是為了試探景旬而已,南亦政做事謹慎,來之前就應該已經查探過他們的事情了,也應該知道景明將自己召回去,若是此時被他發現自己的身份,那麼景旬就是多了一個把柄在南亦政的手上,到時候總歸是一個禍事。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厚愛,那麼草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安然想要探究南亦政的目光,但是卻發現南亦政這個人仿佛就像是個石頭一般,什麼也見不到,不同景旬眼睛裏帶著光芒,南亦政的眸子裏卻全都是死寂,讓人看不透,讓人疑惑,讓人覺得悲傷。
“既然這樣,安大夫便坐在本王的身邊吧!”
景旬也知道他若是此時貿然的阻攔南亦政的話,根本就沒有正當的理由,而且也容易破壞他們之間的交易,但是就這樣將安然放之不理,景旬也絕對做不到這樣的事情,所以便開口讓安然坐在自己旁邊,這樣景旬多少可以安心一些。
“你……”
安然瞪了景旬一眼,景旬這樣做隻會加深南亦政的懷疑,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好處,但是看到景旬關心的神色,安然瞬間也就沒有了脾氣,隻得老老實實的坐在景旬身邊。
“哈哈,七王爺對這位小哥果然不同尋常啊,叫什麼,安,安大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