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已經到了,你早點休息吧!”
景旬走到門口便停下步伐, 左娉婷也不往前進一步,就呆呆的停下來,望著景旬,猛朝前麵走了幾步,踮起腳想要勾到景旬的嘴唇,手更快一步已經伸出去,想要摟住景旬。
景旬朝後麵退了一步,側過身子,左娉婷直接朝前麵栽過去,眼瞧著臉都快碰到地的時候,景旬一隻手又將她撈了起來。
“景旬。”
左娉婷委屈兮兮的看著景旬,她怎麼也沒料到,自己都送上門去了,可是景旬還是躲開了,這讓她一向驕傲的性格備受打擊。
“你也累了,早點歇著吧,明天沒什麼事情,不要出來,要是悶就去找宋鈞亭呆著。”
景旬冷眼看著左娉婷的神色和動作,心中沒有半分波瀾,甚至有些惱怒,他著實沒有想到左娉婷如此不知分寸,不懂進退,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可以如此放蕩形骸,不知羞恥呢!
“景旬。”
左娉婷扭打著身子,恨不得將全身轉一個圈一樣,聲音也是嬌嗔中帶這些埋怨,心裏也覺得自己太過莽撞了,這樣會讓景旬覺得自己特別輕佻,不是個好女子,也不適合做一個好妻子的。
“不必再說,明天你就好好看著宋鈞亭吧!”
景旬說完之後也不顧左娉婷的反應,直接走回去,順著灑下來的月光,走在那條小路上,周圍除了營帳之外,還有些樹遮擋,影子映襯得好像是水中的水藻一樣,讓人仿佛身處幻境,不明真假虛實。
“哼。”
左娉婷跺腳回了營帳外,自己因為等景旬在外麵凍得隻流鼻涕,直接打了一個噴嚏,鼻子裏才算好了一些,走到銅鏡前,看著自己紅腫的雙臉,用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都覺得有些疼痛,“嘶,這下手可真是不輕啊,不過也算是值了,隻要能夠讓她們兩個產生誤會,也到不枉費我挨了她一巴掌。”
左娉婷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臉頰,自顧自的說著,隨後又想到景旬剛才的話,瞬間眼神都便的凶狠了些:“哼,安然,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給我所有的屈辱,終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而且會讓你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價。”
其實左娉婷從來沒有想過,安然從來沒有和她為敵,甚至都沒有對她有過敵意,一直都是左娉婷自己看安然不順眼,從最開始的刁難不成,栽贓反倒惹出了自己一身騷,到如今景旬給自己的羞辱,左娉婷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什麼錯誤,在她看來,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就算是要她死,她也要跪著將自己的人頭送上來才對。
“進來吧!”
左娉婷朝外麵說了一句話,有一個一身黑衣,遮著臉的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看起來不像是大涼人,反倒像是牧族人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