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一下,還有沒有活著的。”
安然走到屍體旁邊,將手探在他地鼻子底下,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此時的安然心情低沉,作為一個醫者,看著生命消逝而不能拯救,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怎麼樣!”
安然聽到了腳步聲,卻並沒有抬頭,她知道這應該是景旬趕過來了,看著那個屍體還依舊睜大雙眼,安然用手將他的眼睛合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之後沮喪的看著就景旬。
“救不活了。”
安然環顧四周,所有的人都垂下頭,氣氛沉重,安然站起身,神色難過,聲音都帶著無數的悲痛:“這麼多人,沒有一個活著的,而且刀刀狠辣,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山匪所為,倒像是訓練過的人,傷口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隻不過都是直切心髒,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景旬聽完安然的話,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抬頭望天,閉上眼,倏而又睜開,聲音清清淡淡,讓人聽不出是憂是悲。
“將屍體收拾好,埋了,他們都是我們大涼的英雄。”
安然看著還在不停冒煙燃燒的馬車,不知道是什麼感受,這就是他們要接來救命的糧草,可這個時候隻能看它當著自己的麵被燒成灰燼。
“王爺,這是……我們的糧草都被燒光了嗎?”
呂灼也帶人趕了過來,看著燒的差不多的糧草,呂灼恨不得撲過去用身子將火勢撲滅。
“算了吧,我們儲備的糧食還能吃上一陣子,這個也救不了了。”
景旬看的透徹,這件事情一定是牧族所為,很有可能是牧族皇室的衛兵做的,牧族每個皇族都有自己的衛兵,這個主要是用來保護貴族安全所存在的,衛兵隻聽命與自己的主人,是最衷心的存在。
“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到底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這條路應該隻有我們的人呢知道,可是他們早早的做好了所有事情,一定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安然察覺出了異常,本來這些糧草都是密密壓送,就連自己也是今天知道的,可是那些人有怎麼這麼篤定,這就是他們的糧草,還直接燒了它。
“這件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如今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們能夠安全的回去。”
景旬也和安然一樣,這件事情絕對可以說明,他們的人裏一定是有一個內奸的,而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程,牧族的人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我們回去。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安然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側耳傾聽,遠處似乎有馬蹄跑過來的聲音,越來越近,還夾雜著腳步聲,不一會就好像已經要走到麵前了一樣,景旬將安然護在自己的身後,所有人都握住手中的兵器,做出備戰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