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亦豐眉頭舒展,好像明白了景城所說的意思:“你是懷疑有人毒害明妹。”
“不錯,若是南華國以這個理由發兵興師問罪,也是事出有因的。”
景城奸笑的看著南亦豐,兩個人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哈哈,的確是個好辦法,本王這就寫書信一封,讓父王派兵,興師問罪。”
“大皇子英明。”
兩個人相互奉承幾句,之後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而安蓮那邊,離開景城的營帳之後,她便吩咐人燒水,準備沐浴。
“賤人,這麼好的計劃居然都沒有弄死你,你還真是賤人有賤命啊!”
安蓮將手上的衣服攢成一團,臉上是滿滿的恨意,本來認為安然今天必死無疑了,可是那料到景旬會帶兵殺出來,想到這裏,安蓮的怒氣就更大了,五官扭曲在一起,將衣服狠狠地摔在地上。
“廢物,一群廢物,這麼些人,就沒有一個有用的。”
“安小姐,水已經給您燒好了。”
門外響起丫鬟的聲音,說起來,景城對她好的沒話說,雖然是軍營,卻依舊給她買了幾個丫鬟來,可謂讓安蓮又感動又得意。
“知道了。”
安蓮將衣服脫在架子上,一腳邁進還在冒著熱氣的水盆中,微燙的水瞬間讓解放了所有的疲憊,安蓮掀起水中的花瓣,這是景城特地讓人買回來的。
大涼這邊的情況明顯比牧族要沮喪的多,主將一直昏睡,雖然打了勝仗,但還是沒有一點高興的氣氛。
安然從回來以後就一直守在陸之的旁邊,握緊他的手,怎麼也不願意分開。
“師妹,吃點飯吧!”
陸離的眼睛泛紅,聲音充斥著悲傷,他自然的搭住安然的肩膀,他們兩從小玩到大,其實安然表麵嫌棄他們,但是心裏卻早就把他們當做親人,如今師傅去世,安然的難過,他都看在心裏。
安然眼圈早就紅腫,嗓子也有些嘶啞,聽到陸離的聲音,眼淚又止不住從眼中流出來,抱著陸離,悶頭大哭。
“師兄,都怪我,如果我小心一點就不會被抓走,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陸離心疼的看著安然,手覆在她的頭上,揉搓她的頭發。
“不怪你的,這都是師傅自願的,你不用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景旬忙好了別的事情,便趕過來,他知道這件事對安然的打擊有多大。
掀開簾子的一瞬間,景旬就看到安然靠在陸離身上,雖然他能理解,但是心裏還是免不了有些醋意的。
“吃著飯去吧!”
景旬輕咳一聲,隨後若無其事的開口,而安然聽到景旬的聲音,立刻起身,用袖子胡亂擦幹自己的眼淚。
“你們去吧,我想和師傅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