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一仗什麼時候才能打完。”
安然歎了口氣,收拾好東西,準備治療下一個病人,遠處有人跑過來,跪在安然的身前,淚涕俱下:“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大哥,求求你救救他。”
安然被他嚇得後退一步,咽了口口水:“你大哥怎麼了?”
“大夫,我大哥那日隨著宋將軍偷襲,回來本沒什麼大事,可是沒有過一天,便吐血昏迷,如今危在旦夕,所有的軍醫都看過了,你是京城來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吧!”
安然將他扶起來,“帶我過去。”
那男子擦幹眼淚,將安然帶過去,昏迷的男子躺在簡易的擔架上,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口,嘴唇發青紫色,血跡沾滿了他的臉頰,安然抿唇給他把脈,隨後查看過瞳孔,將他的褲腿擼上去之後,發現了一片淤青。
“大夫,這是?”
“這淤青看起來像是植物導致的。”安然仔細的檢查之後,心中便有了主意:“這個應該是枯青草,喜寒,劇毒,多半生長在苦寒之地,當日偷襲的地方,應當長有這種東西。”
“大夫,這……有毒,能不能治好啊!”
“你先別急,當日那麼多士兵,估計不止是你大哥中毒,你將所有中毒之人集中起來,給他們將這瓶藥服下去,我再想想辦法。”
安然從懷中掏出一瓶藥,這瓶藥是陸離離開時給她準備的,雖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遏製住藥性。
男子喜出望外,朝安然磕了三個響頭,安然無心理會,她回到軍帳中,奮筆疾書,隨後將書信放在鴿子腿上,推窗將鴿子放飛。
“可是出事了。”景旬看著她的舉動,聲音闊淡。
“我剛才發現同宋鈞亭偷襲的那隊士兵中毒了,那毒我不太擅長,所以修書想請師傅幫忙,我覺得偷襲的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是說……”
景旬眼眸轉動,也察覺出一絲詭異。
“雖然我們偷襲成功,可是我們損失的更多,我覺得是他們下了圈套,將我們的士兵故意引到有毒的地方,恐怕宋鈞亭久久不醒,也是中毒所致。”
安然順著景旬的話說下去,宋鈞亭作為領帥,一直昏迷,使得大涼軍隊氣勢低迷,這恐怕就是他們的目的所在。
“宋鈞亭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這個我也不清楚,我需要仔細的看過才能知曉。”
景旬攥拳不語,安然拉過他的手,“這不是你的錯,戰場從來波譎雲詭,誰也不能保證做出的決定都是正確的。”
兩個人來到宋鈞亭的營帳裏,左娉婷正坐在宋鈞亭的身旁,為他擦拭手臂,看到景旬的木然一愣,隨後便氣惱的看著他,“景旬,你混蛋,我為你去偷解藥,你居然將我軟禁在這裏,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