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過去。”
宋鈞亭將左娉婷拽上馬背,摟著她的腰,將她送到了她心上人的麵前,這樣的事情幾乎做過無數次,做到了宋鈞亭由一開始的心痛到習慣,實在是太久太久,本來以為他戍邊的那幾年已經將左娉婷忘了一幹二淨,但是卻沒有想到就這麼一麵,摧毀了宋鈞亭建立的所有防線。
“景旬,我給你帶了些藥材,你帶兵出征,一定小心……”
左娉婷本來在來的路上已經將要說的話都想好了,隻是沒有想到了景旬麵前,她便不知道說些什麼,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已經哽咽起來,眼淚馬上就要衝出來一般,左娉婷極力的忍住眼淚,畢竟在這種日子,不適合哭泣。
宋鈞亭聽著左娉婷對景旬的稱呼,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左娉婷從來不肯叫景旬皇叔,因為在她的心裏,景旬隻是自己心愛的人。
左娉婷將那些藥都打包好了,裝在了自己收拾好的行禮中,舉到景旬的麵前,隻是景旬卻遲遲沒有準備接過去,就像是這麼多年左娉婷對景旬的愛意一般,他也從來沒有在意過。
左娉婷不禁臉上笑容漸漸消失,胳膊也舉得發酸,她心中想,因當時因為她母親事情,雖然長公主的事情沒有牽連到左娉婷,但是眾人終究還是對她不一樣了,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尊重,左娉婷想,也許景旬也因為這件事兒更加討厭自己了吧。
宋鈞亭看著左娉婷失望的眼神,實在沒有辦法當做沒見到,隻好笑著接過了左娉婷手上的藥,掛在了自己的馬上。
“謝謝郡主啦,七王爺這性子你也知道,一直就這樣,你別往心裏去。”
宋鈞亭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這麼些年他也隻能用這種不鹹不淡的言語去安慰她,其實自己又何嚐不心痛呢!
“走吧!”
景旬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其實宋鈞亭這麼多年對左娉婷的心思,他也一清二楚,不過對於這件事情他也隻能旁觀了,景旬心中記掛著邊疆的戰況,一刻也不想耽誤,隻好出聲催促宋鈞亭。
左娉婷聽到景旬的催促,心中隻覺得惹他不快,牽強的朝宋鈞亭笑了笑,之後就落寞的離開了,宋鈞亭目送她遠去的背影,勒住馬韁,高喊一聲“出發”,身後的軍隊便集體前進,氣勢磅礴,銳不可當。
安然聽著那馬蹄聲和浩蕩的腳步聲,隻覺得仿佛在做夢一般,這些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場景,居然會發生,而且自己還身在其中,這種感覺十分的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