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小月說,皇上將太後軟禁在靜安寺中了,為什麼沒有將她賜死呢!”
安然聽著景旬的心跳,還是有些恍然之身於夢境之中,有些不真實的感覺,想起之前小月同他所說的話,安然也便漫不經心的將自己的疑問問出來,她倒是真的十分想知道,太後幾次三番想要將他們置於死地,而且一直牝雞司晨把持朝政,景明明明知道這些,為什麼要養虎為患,隻是將她軟禁起來,安然心中清楚,太後可不是什麼安分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鬧出亂子來。
“太後畢竟把持朝政多年,朝上又許多她的勢力,這些勢力錯綜複雜,盤根交錯,所以一時間不能輕易鏟除,若是貿然將太後賜死,恐怕那些人惴惴不安,從而歇斯底裏的做出反擊,到時候隻怕局勢難以掌控。”
景旬縮緊瞳孔,想起今日早朝那些大臣的種種阻攔,景旬的眼神瞬間變得狠厲起來,就連身體也變得僵硬,手綣成一個拳頭,手上青筋暴起,他一直覺得自己母親的死非同一般,但是在真的聽完這件事情的時候,景旬也難免心緒混亂,氣憤的想要立刻將太後殺死在大殿之上,可是他必須要忍耐。
“原來是這樣。你放心,天道循環,善惡有報,她終究會受到懲罰的。”
安然感受到景旬的異常,她能理解他的痛苦,畢竟自己的殺母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安然也隻能用這種最沒有用處的語言來安慰景旬,她用自己的手將景旬的手握住,想要借此告訴景旬,他不隻有自己,他還有她——他的妻子安然,她將與他禍福與共,不離不棄。
“不僅僅如此,皇兄這幾日還發現,長公主和牧族的五皇子暗中有所聯係,不知道是不是暗自有所勾結,所以也想要查明這件事情。”
景旬反手將安然的手攥進自己的掌心中,他明白安然的意思,也正是明白,所以才越發感動,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積了不少的福氣才能換來安然這個妻子。
“嗯,別瞎想了。”
安然伸出另一隻手附上景旬的頭頂,輕輕的在他頭上摸了幾下,就像是安撫一個小孩子一般,語氣也放得很輕,溫柔極了。
景旬在心中暗笑,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淪落到這樣,居然可以任由別人摸自己頭,景旬一邊感歎,但是卻沒有阻止安然的動作,反倒微微的低下頭,好方便安然的動作。
“既然這件事就要了解了,那麼明妃姐姐是不是也要離開了。”
景旬將安然抱到床榻上,安然慵懶的躺在景旬的腿上,活脫脫像是一個高貴的貓,吃飽了饜足的在床上休息。
“嗯,後天皇兄便會宣布明妃薨世的消息,之後就會從外麵帶回來一具屍體替明妃躺在棺槨中,他們後天傍晚的時候就會離開。”